花总管和宋三郎同时止步。
臧图海背着手,在心内冷笑道:“真是一只蠢猫,仗着自己身子灵活,就不把东门夜雨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可不仅仅是巴蜀第一剑,更是巴蜀第一人。曾经有许多人向他挑战过,但无一例外,皆败在了他的剑下。你一个连会主资格都不配拥有的人,凭什么跟他叫板?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何绣衣小声道:“练堂主,我看东门夜雨脸色不太对,这个猫九命怕是要挨揍了吧?”
练二娘微笑点头,道:“多半是了。”
众人都替猫九命捏了一把汗,他自己倒像没事人一样,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道:“你让我跪我就跪,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东门夜雨道:“你坏了我的规矩,还想要面子?”
“我坏了你的规矩不假,但我已经道过歉了,还主动缴纳罚款,你只是不收,我有什么办法?难道非要我跪下,你才肯罢休?”猫九命将银票收起,“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恐怕要失望了。我猫九命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其他人都不值得我跪。再退一步来讲,规矩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破坏个一两次,又能怎样?如果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循规蹈矩,安分守己,那岂不是很无趣?”
东门夜雨盯着猫九命看了许久,忽然道:“你看起来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是对自己的身手太过自信了吗?”
猫九命道:“在东门剑主面前,不敢有自信。”
“你还真是谦虚呢。”东门夜雨取出三枚竹牌,将有字的一面展示给猫九命,“我对谦虚的人一向格外优待。我这里有三枚竹牌,两枚‘活’字牌,一枚‘死’字牌,只要你能从这三枚竹牌里翻到任何一枚‘活’字牌,就可以免罚,但如果翻到‘死’字牌,那就得认命。你应该知道,我一旦动起手来,是不计后果的,万一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我可不负责任,毕竟牌是你自己选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运势不佳。怎么样,要不要用你的性命,来测试一下今日的运势?”
猫九命眼望竹牌,心内暗想:“这三枚竹牌除了字迹不同,大小样式完全一样,不能通过记牌来作弊,要想翻到‘活’字牌,就只能拼运气,偏偏我今日出门踩到了狗屎,运气差极,万一翻到‘死’字牌,岂不冤死?虽说机遇与风险并存,但拿性命作赌注,代价还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