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我心中犹如被巨石所压,郁闷难解。”贾宝玉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满是不甘与委屈,“他贾环,不过是庶出之子,有何资格去参与科考?而且还能一举中第,甚至摘得案首的殊荣,这叫我情何以堪?”
贾宝玉心中之愤,实乃情理之中。
家族之中,长兄贾珠才华横溢,不到弱冠之年便已是秀才,声名远播。
然而,天妒英才,贾珠英年早逝,这也让他没了负担。
岂料贾环这庶出之子,竟也开始崭露头角。
年仅十三岁中得秀才,更是摘得案首之名,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此刻的贾宝玉,心中五味杂陈,无以言说,对贾环充满了怨恨与妒忌。
袭人思量再三,终于忍不住轻声发问道:“我知你素来对科考之事不爱,但见你因三爷中得秀才而闷闷不乐,我心里有一言想问,你何不也奋发图强,下场试上一试?以你的聪慧与才情,又怎会输于他人?”
贾宝玉闻言,一时语塞,嘴唇微动,却寻不出合适的回答。
沉默半晌,他忽地掀开了被子,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哼!我若去追逐那功名利禄,岂不是成了那等禄蠹之辈?”
“花姐姐此话,岂不是让我与那些俗人同流合污?这与要了我的命有何异?”
袭人听闻此言,不禁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她深知宝玉对科考之事无半分兴趣,纵然她心中对此抱有些许期待与失落,也终究无法强求。
她轻叹一声,柔声道:“既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自怨自艾呢?”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志向与追求,你又何必因他人之成就而自扰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