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命案,郑某定该自断,怎可劳烦林御史。可···”郑金昭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嘴唇嗫嚅着,却不敢继续开口。
倒是一旁的姑娘也顺势跪了下来,抽泣道,“妾身本名黄悦,秣陵人士,昨夜目睹郑二爷在城外庄子被杀···”
这姑娘倒是一唱一和的与郑金昭将昨夜之事叙述出来。
说是昨夜郑金昭去寻胞弟时,便发现他又在城外庄子里寻欢作乐,可好巧不巧,郑县令瞧见了庄子外的马车竟是千金阁的。这才得知屋中的女子原是要送到揽月楼里,可这郑金奎起了歹心便将其掳回庄子,也正因如此千金阁的薛坤便遣了人屠戮了此处。
“妾身彼时登东,觉察了动静,这才堪堪躲过一劫,便是如此才至县衙告状,可这毕竟牵扯甚广,郑县令也未敢独自决断,便只能一同来寻林御史做主。”
林尽染闻言不禁蹙眉,心中暗道,这情景怎么有些狗血?但说可能罢,此事也却有可能,可眼下都是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黄悦见这林御史缄默不语,又适时地补了一句,“林御史,妾身深知二位皆有所顾忌,眼下妾身却是还要状告一人。”
“何人?”
“丹阳郡守,黄之屹!”
林尽染有些不可置信,嘴唇翕张,“你确定是丹阳郡守黄之屹?”
这黄悦姑娘微微颔首,煞是笃定之色。
闻言,林尽染眉头蹙得更紧,来回踱步,现下不禁询问,“姑娘名黄悦?与黄郡守可有关系?”
“黄之屹是妾身的族叔,我等皆是秣陵人士,但黄之屹每隔几年皆会在丹阳郡内寻些八九岁,稍有姿色的女童,送至他处的青楼调教,至金钗之年时又送回江宁的千金阁,妾身便是其中一人。”
黄悦眼中神情似是诚恳,似有愤恨,又是此般我见犹怜之状。
此刻林尽染便不禁将目光移至元瑶身上,企图从她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不过此刻元瑶也并未在看他,林尽染只得作罢。
“姑娘这般说来,便是在状告黄郡守逼良为娼?”林尽染眼中似是有些玩味,当下姑且当她说的都是真话。
“黄悦姑娘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