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那边去年秋季突发水患,大坝决堤,良田被淹没,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当地县令却关闭城门,不让百姓出逃!是真的吗?”
李延宁一愣,河西县不就是夏得韬兄弟的老家吗?去年水患,到现在还没解决吗?
一个行商接口道:“我也听说了,我原本还不信,直到两个月前,我的一个行商朋友路过河西县附近的县城时,在半路被流民抢劫,差点没命,好不容易跑回来,我们才知道受灾这么严重。”
来自锦州的黄老板沉重地点头道:“我是锦州禹兴府的,在河西县隔壁,我们也是在有流民出逃后才知道河西县受了这么大的灾。”
一个商人道:“没道理啊,去年秋天发生的事情,河西县令没上报吗?河西县所属的百川府知府大人没处理吗?锦州太守怎么也没有救灾?”
黄老板惊讶道:“你们没听说吗?河西县的县令在去年年底就不知所踪了。百川府的知府春节前服毒自尽,现在锦州太守被叫去京州问责。朝廷派钦差大臣下来调查和安顿流民。”
“什么?”众人皆惊讶。看来消息瞒得很严实。
黄老板又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打听不出来,只知道灾情已经控制住了,现在锦州各府到处征徭役修大坝。”
李延宁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得知了这么大的消息。
年前叶明回来说过河西县发生水患,也因此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被奸人逼迫落草为寇。
李延宁一直在秀越县苦读,原本以为水患一事早就处理好了,不想竟然这么严重。两个地方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顾淮谨皱着眉头,胡鹏程抿着嘴角,三人无心用茶,先行离开茶馆。
回去顾宅后,顾淮谨才开口道:“百川府的知府刘大人与我爹是同榜进士,他一直在地方任官,从县丞一路走上来,两年前才去百川府任知府,不想……”
李延宁道:“你见过刘大人?”
顾淮谨点头道:“小的时候。”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直爽朗又有原则的人。我实在想不到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