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入手了一件针对鬼魂的炼魂幡,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
如今一击见效。
倒也不费他一番苦心。
看着环绕在身边的剑丸,罗尘叹了口气。
“若是没错,这枚剑丸应该就是骆天虹的苦修之物。”
“蕴养数十载,若有朝一日晋升金丹期,便可成为本命法宝。”
“也难怪他见到此宝,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寻我麻烦了。”
罗尘收起剑丸,变化气息,便打算离开。
然而转身之际,目光却微微一凝。
广场中央,巨大的凹洞里。
骆天虹残破不堪的鬼躯,正在徐徐融化。
然而鬼躯正中,一枚黑色的棋子,散发蒙蒙光晕,阻止着他的身躯融化。
四周被清空的阴气,慢慢填补过来。
将他的身体,再次补充。
不一会儿,身体就变得略微凝实了一些。
“这是?”
罗尘眉头一挑。
于此同时,骆天虹再次睁开双眼,固执的盯上罗尘。
心中一动,罗尘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骆天虹低吼着追上来。
到了白石广场边缘之时,略有挣扎。
但看到那背影身边,又出现的金光,最终还是咆哮着追了出来。
罗尘一边飞行,一边用灵识关注着身后的动静。
当看见骆天虹跟上来之时,心中隐隐安定下来。
“果然,他的执念不仅仅是守护剑阁,还有寻回本命所修剑丸。”
“以此为饵,将他调离最熟悉的白石广场范围,便任我拿捏了。”
“那个宝贝,我一定要到手!”
“不过,得寻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布置一番才行。”
心中思绪流过,罗尘的身形一顿。
然后消失在了巷道之内。
身后鬼将一愣,然后毫不迟疑的钻进那些巷道之中。
……
一盏茶后。
罗尘的脚步,停在了一栋高大建筑之外。
熟悉的建筑布局,让他没有迟疑,直接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骆天虹的身影,也追逐着来到了此地。
如之前一般,没有迟疑,也直接钻了进去。
当两道身影消失之后,四周的弱小阴魂,才渐渐聚拢过来。
若是有人抬起头,或许就能看见那高大建筑外面,歪歪斜斜挂着的招牌。
“灵药阁”!
若说鬼城里面,有哪些地方相对安全。
那么五大上宗的产业所在位置,无疑是最好的。
因为当初内城爆发大战后,就只有这几个地方的修士,侥幸活着走了出来。
换言之。
当初这几个地方,绝对是比其他地方,受损最小的。
而在这其中,灵药阁就是罗尘最熟悉的所在了。
当鬼将骆天虹进入灵药阁的瞬间。
一层层白雾,陡然扩散开来。
将整座建筑,笼罩进去。
那画面,像极了小寰山山巅的那个阵法。
也就在白雾展开后,鬼将骆天虹眼中闪烁迷茫之色。
它找不到冥冥中的感应了!
执念所系,消失了。
这个变化,让它狂躁起来,开始在灵药阁中,大肆破坏。
二楼。
罗尘看着这一幕,不由舒了口气。
小寰山那套阵法,攻防虽不行。
但在迷惑敌人,阻扰探视方面,的的确确有一阶极品阵法的效果。
到底是段家用来守卫禁地的阵法。
没点神奇效果,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见骆天虹被困住后,罗尘连忙行动起来。
这座名为白雾隐的阵法,只是仓促布下,挡不住骆天虹多久。
这段时间,自己务必要做到最好。
炼魂幡刷的展开。
按照《炼魂真功》上的记载,罗尘打出一道道灵诀。
初始生涩,到后来,逐渐变得娴熟。
很快!
炼魂幡黑色的旗幡,无风自动。
一片黑幕,逐渐拉开。
罗尘置身其中,只觉得阴气阵阵,哭嚎嘶吼之声,不绝于耳。
更有数十头媲美炼气后期的鬼卒,在他周围不断盘旋飞舞。
它们每一个,都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每一次经过罗尘的身边,都忍不住要扑到罗尘身上。
但是作为炼魂幡的主人,又怎能让它们反噬自己。
还不等靠近,就会有一条条黑色的阴气锁链,自四面八方飞出,将其拉扯开。
反复几次后,鬼卒就不敢再靠近罗尘。
“如此一来,炼魂幡的威力就激发到最大了。”
“接下来,就是引诱骆天虹进来。”
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
几乎就在罗尘心念转动瞬间,笼罩灵药阁的茫茫白雾,徐徐散去。
骆天虹愣了愣,迷茫的双目,渐渐有了神采。
下一刻,他直扑二楼。
“嚯……”
低沉的喘息,在踏足二楼的一刹那。
数十头鬼卒,朝它狂扑而来。
骆天虹低吼一声,循着本能,以上位者的姿态去压制这些低阶鬼物。
然而,这些鬼物早已经被炼魂幡炼化。
只听命罗尘一人。
哪怕稍有畏惧,但仅仅只是顿了顿,就继续朝他撕咬而来。
骆天虹愣了愣,没想到这些低阶鬼物,压根不听它控制。
“呜……”
低下头,发现一头鬼卒,正撕咬着它那由阴气凝结的大腿。
“呜呜……”
它手掌一拍,轻而易举将这头鬼卒拍散。
但到了远处,那鬼卒又重新凝结。
身处炼魂幡内,只要操控者灵力不绝,鬼物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霎时间,数十头鬼物,前赴后继,不知死亡恐惧一般,不断朝着骆天虹发起冲击。
低沉咆哮之声,嚯嚯作响。
黑幕之下。
罗尘目光闪烁。
“仅仅靠这几十头鬼卒,还不太够啊!”
右手一甩。
一根锁链,迸射而出,穿入骆天虹琵琶骨中。
“不够!”
“还不够!”
一条条阴气锁链,不断迸射。
很快,骆天虹四周,就有足足九根巨大阴气锁链,将其死死缠绕。
此刻的它,举步维艰。
但即便被数十个敌人围攻撕咬,被九条巨大锁链捆缚。
它的脚步,依旧坚定的迈了出去。
循着冥冥中的感应,一步步,走到了一间小屋外。
咔咔……
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刺耳的摩擦声,徐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