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冬思考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几天你一直在这吗？”

沈雨柔点头：“是。”

弥冬：“她对你有多重要？”

沈雨柔如实回答：“很重要。”

弥冬反问：“重要你还放弃她？”

沈雨柔心里的火气和委屈一瞬间重燃了起来：“那是你逼我的，我没办法。”

弥冬情绪倒是没有什么起伏：“你要是真的在乎，就应该直接找机会杀了我，那样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沈雨柔急道：“那样才不会解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烟雨楼的人更会视玉阳派为死敌，到时候，一切都不可能挽回了。”

弥冬：“可是，你杀我又不是因为门派恩怨。”

沈雨柔觉得她是故意的，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要明知故问。

接着又听到弥冬继续说道：“你要是当初来杀我的话，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我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杀了你，她也就不会在想着你了。”

沈雨柔这才明白弥冬的意思，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一下就气笑了，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等了半天，问了一句：“你还要杀我吗？”

弥冬摇头：“我都答应她了，不会动你了。”

沈雨柔回头看着初夏，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她满身是血，说话都费劲，却还是求着弥冬不要伤害自己。

想着想着，眼眶就湿润了，然后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弥冬问道：“等她好了，你能不能不要带她走？”

弥冬挑眉：“你这是请求，还是要求？”

沈雨柔：“请求，求你，放过她。”

弥冬摸着耳朵，半晌，问了一句：“凭什么？”

沈雨柔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快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