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若将自己的紫铜錾刻手炉给鱼闰惜:“我的还很暖,用我的吧,我在叫人备。”鱼闰惜刚想推却,却被秦柳若按住双手。
旁侧的垣遇见状,将自己身上的白色貂毛披风脱下,披在鱼闰惜身上:“雪虽然停了,但外头可一点都不暖和,怎么不多穿点。”
鱼闰惜颇感难为情,其实她穿得不少,她忙抓住垣遇给她系披风的手:“垣哥哥不可!我真的没事。”
垣遇还是坚持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女儿家身子娇弱,切不可不注重保暖。”
秦柳若明白鱼闰惜的难为情,但她行事一向大胆张扬,不觉得垣遇此举有什么不妥,细声安抚:“没事的,垣遇如此,莫要负了他的一片好心,你要是不穿,那我的给你穿。”鱼闰惜刚要开口说什么,姜缇怜那边便使人来唤了,只好就此作罢。
众人排列围坐在河渠旁边,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一边饮茶赋诗,其乐无穷。直到申时,一行人才感到有些倦乏。
冬日,郊外部分野花还未枯竭,方才几人来时,见各样野花遍地。姜缇怜早有摘花之意,与张成一同前往不远处的山坡上摘花。
秦柳若难得的没有同鱼闰惜一起,叫垣遇去了一旁说悄悄话。
鱼闰惜猜测,或许是因为温负之事。此时,只剩她与拓跋绥,二人皆未言语,只是品尝手中的茶水,气氛有些微妙,鱼闰惜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拓跋绥不语,她在一旁亦尴尬,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拓跋绥率先打破沉默:“此处风大,我们去凉亭那边吧。”
鱼闰惜微微颔首,他们在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拓跋绥少言寡语,鱼闰惜觉得二人如此相处有些别扭,便加快步伐。
“闰惜……”稍微落后的拓跋绥叫住了她。
“拓跋公子?”
“走的这般快,怕我吃了你。”
鱼闰惜神色稍显慌张,回答得很是牵强:“当然不是,只是走廊风大,寻思着尽快走到凉亭为好,不想竟疏忽了公子,还请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