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寒霜(上)

陈伊宁掩面嗔怪:“侯叔叔!您都看到了我动都没动他!可不许诬赖我哦——”

“是啊,只是我能误会,别人也能,他不要出去乱说话才好。”老侯叹了口气,似乎意有所指。

陈伊宁往后看看,张寂那模样显然是不会有这个可能了,只是肯提醒,这便是说开了,老侯肯退步。

“还有‘只是’吗?”路泽沄笑笑,貌似是多嘴问了。

可老侯却顿了顿,抿唇不语,许久吐出一口气:“还确实有,我希望你们可以郑重考虑一下,尤其是伊宁,有些事情不是该不该管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我晓得你肯定有利用时时的地方,你也知恩图报,但后者、我希望你点到即止,你儿子还小,在傅家,提前干预的话也还是能暂时脱离、等长大后再做考量的。”

“这话我就有点听不明白了……”陈伊宁声音小了点,观望老侯总是看向的巷子口。

有辆车停在那里,老侯的电话接下来响,他一面接一面走出去,陈伊宁带着路泽沄跟上,结果一出去,车里面清晰的印着傅鸣堂的脸。

陈伊宁停住,拉着路泽沄的手都握紧,无奈的叹口气才挤出笑,向那车里招招手:“爸,早。”

傅鸣堂按下车窗:“伊宁,一大早的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跟泽沄散步,他注重养生,每天都要晨练的。”

“哦,也好,年轻人嘛。”

两句话后结束话题,傅鸣堂仿佛真只是简单一问,陈伊宁也不得不低下头。

老侯倒是苦笑着转过来:“看到了吗?没有谁会把孩子推向内斗的,还有小路,我理解你的善意,但你想帮她,这点活儿哪够啊?你知道时时的身体近年为什么每况愈下、怎么治都没有起色吗?那你不止要查她父亲,你还得查查她的药,但是结果不能说,警醒自己就好了,不然……”

老侯伸出手怪好笑的在自己脖子上喇一下、吐了吐舌走了,上了傅鸣堂的车。

他还得想个理由呢,傅鸣堂害时时“天经地义”,但自己该怎么替傅鸣瀛完美的顶了这口锅?难道就按他说法,因为时时没嫁给他儿子?好像有点离谱哦。

老侯为此抓心挠肝并唾弃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傅鸣瀛这么狠心的爹!

车开走了,随后有请第二位抓心挠肝的,陈伊宁叹了声,不晓得该不该庆幸自己没嫁进这家去,略有些疲累的靠在路泽沄肩上:“看来我们是要再好好考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