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露露一顿感慨,这一段顺口溜差点给我弄得绷不住笑出来,着实形象,只是为了小小的面子还是很快绷起脸。
露露也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拖着疲惫换了那件重的要命的婚纱,那曼妙的小体格横在沙发上歇着、哪个闺蜜见了不起坏心?俗话说的好,不调戏对方的闺蜜不是好闺蜜,我当即上去照着人胸口感受一把,不得不说,我家澄澄好福气,谁料露露也是早有准备的,在我过去的一刹那同方位同力道掐我一把,随后……
“嗯,老高好福气。”亲爱的露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我表示无语,伤敌一千自损一千,这个亚子伦家是会害羞的!于是一个回首掏二次占便宜,好在露露是没力气爬起来跟我争了,这一下午给她累的热的、大冬天吃起冰激凌了,还要双份,我刚开始以为这姐们要害我,结果纯属“祸害”她自己,唯一给自己可怜巴巴小身体的防护就是披了个薄毯。
我叹了口气:“姑奶奶,你不喝药了?少吃点凉的吧,肚子疼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我不后悔那个,我现在只后悔我为什么要办西式婚礼,本来你家中式就麻烦,我还自己要求想穿婚纱!这就又加了一场!谁也没跟我说过一最普通的婚纱都能有七八斤重啊!他们为什么要往一件衣服上绣这么多珍珠?我是结婚,不是要给我家珠宝当人体模特!直接领证然后躺平不好吗?搞这一出,我都不想嫁了……”露露累的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
我笑出声,也抓了个重点问:“你俩领证了?”
露露摆摆手:“没,我妈不让,说先办婚礼过两年,没啥问题再领吧,反正结婚证也就一张纸没啥用,我想着啊,她估计心里头还别扭澄澄呢,不过无所谓,我和澄澄也不着急,他也忙,能抽出一天把婚礼解决了就不错了。”
我为此不晓得说什么,作为姐姐自然是心疼弟弟,几年前的成人礼上寒蕴霜那么下澄澄面子、多少人议论了多少年,这事儿我还没忘呢,如今澄澄出息了,她又撺掇着澄澄跟露露订婚又不让领证,谁家少爷受这种窝囊气……只是话又说回来,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我也理解,若是我的女儿遇上一个私生子,母家是那种德行,又有个跟他分庭抗礼的姐姐争家产,我也不乐意,她这样都算宽容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这要是等将来有了孙子孙女承欢膝下,铁打的心也该融了,我掺和什么呢。
我偏过头冲着露露傻笑,她没当回事,瘫的像只吐舌头的小猫,脑袋往沙发上一倒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一面贪凉一面还伸手给自己扇风,许久才缓过来稍显无语的看向我:“你还笑嘞,老高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僵下去?你能等你二叔能等么,真出事还不是得求老高,再说回感情,他是不争气没错,但你也很明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误好不好!”
我不服了,叉着腰鼓着气:“不就是吃之之的醋嘛!但在玛笪那种危险的地方他肯定要随时在身边保护的呀,我俩虽然住一个房间,可有两个那么厚的帘子隔着呢、能有什么事?这不也是他做掌事的职责么,我家规矩还是照抄高家的呢,他觉得不合适自己回家给家规改了啊,我家说不定还跟着探讨一下呢,再说了,他不高兴可以明着跟我说、干嘛暗地里欺负之之呢!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同一屋檐下我每天见着之之也很尴尬的呀!”
露露从中抓到重点,从沙发上扑起来颇有种一个指头戳我眉心的架势,神色也是格外严肃:“问题就出现在这儿了,你最后一句说什么?你、和封适之,是一家人。”她伸出两根食指对在一起。
我怔了下,还是没明白:“对啊,之之除了不姓傅他不就是傅家长大的傅家人吗?”
“NoNoNo,你的想法呢,是觉得老高就是无理取闹的吃醋,但你想想啊,他平时好像不受封适之的气似的,为什么这次这么严重呢?重点就是你把封适之当你的家人,但把老高当外人!”露露特意加重最后一句,再往后见着我被“吓退”更是步步紧逼,一字一顿:“他从来不怕前路有什么危险磨难,他怕的是根本没有跟你并肩作战的机会,你不把他当回事儿啊!”
我不解:“我不是担心他才不让他出面嘛,怎么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那你为什么不担心牵连封适之呢?你不心疼他跟你出去会丧命吗?是,他做掌事有保护你的职责、但老高作为丈夫陪伴你更是天责,你为什么轻视后者重视前者?我理解你处境艰难,对老高忽远忽近也是因为境遇时常变化,但这个态度对老高真的不适用,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多没有安全感,父母都是他人生当中的阻碍,他自然最想要坚定的选择,哪怕你是害他呢?”露露十分“语重心长”道。
我似乎真摸清了点门路,只是心烦意乱又矛盾,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她的爱本身就是伤害,另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从伤害里汲取温暖呢?爱是本能,可罪恶注定存在,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把痛苦作为前提、将自己的苦难带给对方,这不又成悖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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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还在替高辛辞抱不平,旁的就算了,最后一句切切实实落在我耳朵里,她抱着手臂甚至有些气愤:“就这次玛笪的事情,他甚至是通过你二叔才知道的、那能不生气嘛,你为什么就不肯依靠他呢?”
“二叔?”我心里一颤,总不好我刚说他两句他就这么给自己挖坑,我和高辛辞和好的可能怎样也大于分手,对他有什么好处?
很快露露给出答案:“对啊,我不是陪老高去颖京见琳达嘛,从她爸爸那儿套点上面的消息,你哥他们也一起,谁想人家的门还没进呢,你二叔打过电话来了,急的要命!把事儿一说,你两个哥都炸毛了,高辛辞更是原地被雷劈,谁还顾得上工作?搞得我是又急又得替他们收拾烂摊子,陪大小姐插花差点给自己手心插个洞!我这些都不跟你计较了!就请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搞这种吓人的事情,要不是你算准威廉那老头跟上你了,你出点事老高怎么活啊!再论回来,你不要忘了威廉还是老高的杀父仇人,虽然尚叔叔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我顿住,事情过得太久,我记住了自己的仇恨却唯独遗忘了高辛辞的,哪怕是个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的亲人,那不也血脉相连么,是我错了……
偏偏心底绞痛,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没有秘密吗,难道就会把一切都告诉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