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难道区区一个女人当真能够让你沦落至此吗？”

东辰淡然一笑，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聂少坤道:“也是。不过，以你目前的实力，先不论‘大慈世子‘秦如是和‘小刀皇’杨彦臣那种万年难得一见的少年天才，即便是道洲黄榜排名靠后的‘玉面神君’周子元，以及‘神行少保’顾临云你也未必有把握胜出，更何况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九域剑少’战九霄。”

“试问这一局，你如何取胜?”

东辰神色微微一愣，问道：“听聂兄之意，似乎是在劝我放弃圣女招亲？”

聂少坤沉默了片刻，道：“是。人可以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甚至是两次，但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三次。”

“上官灵儿那个贱女人害你害得如此凄惨，你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唉，小弟知道，你是不会听我的，否则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东辰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那你何必还要再说。”

聂少坤道：“作为朋友，听不听在你，说不说在我。”

东辰微微一愣，道：“这么说，我们...你还把我当做朋友？”

他本来想问，这么说，我们是朋友这句话？但如此一来，或许便会暴露了身份，因此只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聂少坤神色忽然变得有了凄然，瞧着东辰半晌，道：“你曾对我说过，倘若我凌东尘在这世上还有朋友，那便只有你聂少坤一人。”

“如今我想对你说，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个真心在乎你凌东尘的人，那便是我聂少坤。以前都是你护着我，以后，便由我来护着你吧。”

说着微微拱了拱手，道：“珍重！”双足一点甲板，跃进滚滚江水之中。

聂远川急呼道：“少主，你要去哪里？”

聂少坤道：“我还有要事要办，你们且先进蒹葭城中候我。切记，以后再给鸿胪寺惹是生非，别怪我家法伺候。”

踏着波浪，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无尽的江面之上。

聂远川小心翼翼的瞧了东辰一眼，拱手行礼道：“公子，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一回。”

东辰淡然一笑，问道：“你家少爷的份上？我和他很熟吗？”

这本来是个问句，却被聂远川误听成了反问句。

聂远川神色忽然变得凄凉和悲哀起来，道：“也罢，今日栽在你逍遥剑宗的手上，我铁手判官认命了。但还请你放过我的三位兄弟，如果真有来生，做牛做马，必当报答！”说着不停的叩着响头。

东辰摆了摆手，道：“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