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和说道:“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的?”
“文家小姐在教坊司里其实、其实很安全,就是……”
“就问你是不是李荛与你说的大哥的事,是不是四哥出主意让你把人安排进教坊司里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
“没有但是!”刘梦棣言道,“只要大哥往教坊司里使点手段与银子,那文家小姐就不可能能出来!他便可以乘机去要挟文延英,且将来文家小姐若是真在里头出点什么事情,该当责的也是你,谁让是你把人送进去呢?与大哥及四哥却是没有关系的!”
沈和同言道:“只要能保下文知府的女儿,我丢官又能如何!”
“就算是文家小姐死在教坊司里你也不可能丢官,顶多就是罚俸。而四哥要的就是让你难受,让你以后学着点做人做事,不要背着他搞些事情!你与太子党的何溯之、与大爷党的李荛关系越好,四哥心里对你越是生气!而且你不知道四哥这人其实比大哥与我都要好色!文家小姐进去以后,四哥定要先尝一口鲜的!”
沈和同不高兴地说:“四爷是读诗书礼仪之人,没你想的那般不甚!”
“那你干着什么急呀!”
“就是……文知府是早上在朝上被皇上命人押解去的大理寺,本堂担心他女儿被大爷所害,与四爷商量过后本堂便去了知府衙门想把文家小姐接出来。可当时……当时本堂总觉得……总觉得边上看着的人更像是……怎么说呢,就是好像有人在监视着文家小姐一般。”
刘梦棣连忙问道:“你怀疑有人在监视文家小姐?是知府衙门里的人?你是不是还认识那个人?是大哥的人是不是?”
“这……”沈同和不敢肯定。
刘梦棣却是明白了过来,他说:“所以你便认定了李荛所言之事为真,觉得大哥真想害文家小姐,逼文延贞就范。可你回去以后越想越不对劲。大哥此人想得多却是做得少,秦相说他好谋无断还是十分准确的。所以大哥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做出反应与决断,但知府衙门里的那个人若不是大哥的人那又会是谁的人呢?呵呵呵!”
刘梦棣回头看了看兵部的深处,又正视起了沈同和。
他冷笑两声说道:“于是你开始怀疑是蒋宗宪派了密探去监视文家女儿的是不是?而蒋宗宪只听命于父皇一人,你虽不知道父皇想做什么,但真怕大爷对文家小姐动了手而给自己惹来麻烦,于是你就来到这兵部衙门想向蒋宗宪来解释此事,但人毕竟是你从知府衙门领走并关进教坊司里的,你怕自己解释不清,正好,本王来了!”
沈和同苦笑一声问道:“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是不是蒋侍郎与你说过了?”
“没有,他一句都没有提起文知府有女儿之事!不过……他好似是想说来着。但他又不敢说,转变了话题,说到了征西将军女儿的身上去了!这事怎么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哦,你放心,他蒋宗宪的耳目多着呢,想来他此时已知晓你把文家小姐弄进教坊司了!只要人还在他的视线里,他就不会与你为难。话说回来了,文延贞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