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洛王刘士湛对面的则是人称裴爵爷的裴帆。
裴家势力很大,其中四位堂兄弟最为出名。
第一位是现在的吏部尚书裴绰,是大爷党。
第二位是礼部侍郎裴绂,是三爷党。
第三位在翰林院任翰林修撰,名叫裴绮。
第四位名叫裴缙,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裴缙是个世家出身的文人,虽然没什么武力,但自小就爱好兵法,对排兵布阵特别有一套。
那一年太祖皇帝刚继位,齐君就以汉帝篡位为名前来讨伐。
太祖皇帝出兵应战,于开封城外与齐军接了一仗。
裴缙虽然优秀,但无奈齐国那边出了一个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帅才崔谨崔喻真!
那崔喻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威名还是在的。
真别说是关中汉军了,就连北方的契丹都对其畏惧几分。
那裴缙为了掩护太祖皇帝撤退,当时便战死在了汜水关外,尸骨无存。
太祖皇帝并不是一位绝情之人。
他在回来以后追授了裴缙一个武功侯,并且还让裴缙的嫡长子裴帆直接继承了爵位,而不是降一等继承!
可问题是武勋是不入文选科举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武勋,就使得裴帆做不了文官,最后干脆自暴自弃,成为了一名与刘梦棣一样的纨绔子弟!
江剑兰在青衿堂时所用的包间就是武功侯裴帆的!
裴帆在继承爵位之时其实还不过三、四岁,到现在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此时洛王刘士湛与裴帆就这么对坐着干瞪着眼。
当他们的眼睛都快看干了的时候,刘梦棣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洛王刘士湛好似是真的盯不住了,只得转头回看。
他见得是刘梦棣,咧开嘴笑就了起来:“小六子来了呀!来来来,这里坐!”
裴帆听得刘梦棣的名号,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将脸甩到了一边。
他也不站起来行礼,好似与刘梦棣有莫大的恩仇一般,。
刘梦棣上前拉开一边的椅子便坐了下来:“我说三叔,这是刮的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小六子我的产业里来了?这也不是消遣的地方呀,连个暖身的碳盆都没有。一会儿去藏春院,我让莲儿生几个碳盆放一边,然后再叫几个姑娘伺候着你,让莲儿再给你抚几首曲子听听!”
那洛王刘士湛白了刘梦棣一眼反问道:“能摸不?”
“你这老不死的,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惦记我的女人了呀!她真不是青伎,是管事的掌柜,能给你抚曲,那是看在小六子我的面子上呢,还问什么能不能摸的事!你与我一样都是无权无势的王爷,怎么还真的想强抢名女呀!”
“落尘姑娘长得这么燎人,你就只让他抚琴?”
“有时小六子我也让她暖床呀!”
“你这不是成心气你三叔么?”
刘梦棣笑道:“三叔即是不愿意,那鸣夏阁、怡秋楼、忘冬堂你随便选!三叔,我忘冬堂最近可来了几位胡姬,身穿异域风情之服,那胳膊上都只披件轻纱,可没穿袖子!裙摆也短,跳起胡旋舞时特别好看!”
“我又不是没见过胡旋舞!”
“中原舞姬跳的胡旋舞哪里能与胡姬跳的相比呀!三叔,那些胡姬可不爱穿里面的亵裤!那裙子一转起来……”
“打住!打住!”洛王刘士湛连忙说道:“一定去!本王一定找机会去看看!但不是今晶,今日我就死磕在这里了!”
刘梦棣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裴帆问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