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的,就要你身上的衣裳!当然了,这么冷的天,我许你留两件遮羞的裤头在里!”
“虽说一时间也冻不死我,但我要真光着身子从这里出去,那……公平!确实公平!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改一改棋路,若是再按那个棋路下棋,怕是……”
“这是我的事!你先吧!”
刘梦棣笑道:“你棋力太差!我还是让先吧!”
“让先?那我要让你几子?”
回合制的游戏与棋牌,先手从来都具有天先性的优势,所以刘梦棣在让了先手之后,先手却是也要让子的,这样才能显得平公。
刘梦棣答道:“不用你让子,我倒让你半子!你放心,下不到收官的!”
王仲楼从破碗里拿出了一枚白子便下了下去并说道:“你的口气越来越大了!”
刘梦棣并不回答,从那只破碗里拿起黑子开始下棋。
只这开局几手棋下下去,那王仲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因为刘梦棣的棋路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王仲楼深吸了口气问道:“为何下得这般凶狠?这可才刚开局呀!”
“这便就是我的开局之法!”
“你这是什么开局?”
“每子必争不是现在人与古人下棋的区别么?这若是没有座子,我下得比这还凶呢!我这路棋称为忠国流,原本应该是执白先手才会用此布局,但我想再让一让你,后手下此开局。我这路棋有三个特点,一是快拆、二是凶压、三是灵巧,你可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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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王仲楼话虽然这么说,但那白子抓在手中却是迟迟都没下下去。
正如之前所说的,王仲楼虽然傲慢,但却不是刚愎自用。
他在思索了一阵之后,心数出了几路刘梦棣的开局变化,这才下又下出了一子。
刘梦棣却是想也没想便执黑应了一手。
见得王仲楼又开始冥想,他并不打扰,只是重新倚靠在路边树干上,等着王仲楼下棋。
这并不是王仲楼真想下得这么慢,是因为他真没见过这路棋,所以得再三思考之后才敢下子。
二人下了不过二十余手便花了许多时间,弄得刘梦棣越发得无聊起来。
王仲楼一边看着棋盘,一边拿着白子在手指间玩耍,一边却又问道:“你这路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也算是博览群书,却为何从不曾见过。”
刘梦棣答道:“小时候家里穷,别人上兴趣班,我就只能在一边偷看,算是学了一些。”
“什么兴趣班?”
“哦,没什么。我是说,求学之时不曾放下小时执念,自学了一些,后来在业余比赛里也算是得了些奖,下赢职业三段什么的也是常有之事,原想入职业赛的,一是没有门路,二是家中出了些变故。生活不允许我以此为生呀,最后便也没拿这个做成职业了,不过在联众里也算是下了几年的棋。”
“你的话我没听太懂,你是说你出身寒门,因生活所迫不得不放弃行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