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时笑道:“会算计的也不是六爷您一个人!昨天夜里我们去与洛王商议起兵事项,可惜呀,洛王有些老糊涂了,这不肯那不要的。当我听说你与太子出了城进了卫戍军之时,我便知道洛王一定成不了事。当我离开洛王府没多久,却有人找到了我!那人与六爷您一样,一语就将我们所有的事情都给道破了!”
“你多次提到这个人了,我能问一问那人是谁吗?”
陶春时笑道:“那人蒙着面且有护卫相随,我一书生也近不了他的身,无法得知,要不然我还真想用他的身份与您换点银子使呢。”
刘梦棣又问:“他与你们怎么说的?”
“他说你与太子的确是出了城,也应该是去了卫戍军。太子没什么能耐,但你不一样,你此去一定能将史忠义给控制住,所以他与我们一样也料定洛王必败无疑。他对洛王是否成事并无所谓,但对您却是极感兴趣的。”
“这么说来,他又要害我了?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与你们说的?”
“他说,您虽然有两位谋士帮您出谋划策,但姓罗的只懂金银往来,统筹经营。而那个姓山的虽有名士风范亦是计谋百出,但毕竟就二十岁左右,年轻人急功近利必然举措失衡。他还说你离开长安城一定做会些安排,且一定是将那些事情交由你真正的心腹,也就是这位落尘姑娘去做。甚至会要求她压制住两位谋士,绝不可使他们乱来!”
刘梦棣轻笑道:“果然,我能想得到的事情,他也全都想到了!说实话,若不是他想害我,我还真想与他成为知己呀!”
陶春时言道:“那人还说,只要抓住落尘姑娘,等到今夜洛王事发,您的那两位谋士不见您回来,必然会去联络与您一向交好的兵马司贾子虚,让其去平乱甚至去找你救你,甚至他们还会去召集人马一同前去围捕洛王及其世子。虽然我没听太懂,但他的意思好像是说,您不动比动来得好。”
“是这样!”
“我们听从了他的话,但您庄院里的那些护院防卫实在是太严密了,我们无从下手呀。可就在此时,落尘姑娘却是出了庄院。我们一路尾随,终于在金城坊一座粥厂外堵住了她!”
刘梦棣转而对落尘姑娘问道:“莲儿,我叫你做的事情可有做完?”
“已做完了,奴婢是从粥厂出来以后被他们抓住装进棺材给带出城来的,奴婢有罪,让您为难了。”
刘梦棣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只要事情办了就好!”
“爷,我……”
“好了,不说了,一会儿我带你回家。”
陶春进言道:“六爷,这个女子我打算跟您要两万银子,您该不会反对吧?”
“行,合计三万六千两。我给你们现银,不会用银票让你们不好兑,只是你们得让我去回城去拿银子才是。”
陶春时呵呵笑道:“却不想一国太子竟不如一青伎来得值钱,呵呵,六爷您也真是一个趣人!即是如此,我们也不要您那么多了,去了零头收您三万两银子,您可愿意?”
“我能给你们其实最多也就是这个数了,三万两对我来说的确不算是什么,但今天是腊月初五,是我产业年终分红之时,一时间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银,还得花点时间去筹。当然了,几位可以将我侍女留下,等我交付了银子再还给我,但太子得跟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