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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宗宪连忙答道:“确实不知呀!臣刚刚虽然是在边上看着,但、但刚刚他还好好的呀!他没喊也没叫,说话都极为正常。再后来,他把嘴一闭,就不说话了。我这心里只觉得一阵发寒发毛,于是便走近一瞧,他、他便已经死了!”
刘梦棣瞪着蒋宗宪冷笑道:“我说蒋宗宪!你又与我玩这一套是不是?夏无踪之死你可还没说清楚呢!你上街随便找个人问问,就你刚刚这话,谁会信?”
“六爷,臣真不是与你玩笑!此事……”
刘梦棣没等蒋宗宪把话说完,便问道:“话说回来了,你没事来大理恩寺做甚?”
“哪能没事呀!臣是与白侍郎一起来的。”
“嗯?白叔达?那他人呢?”
“被臣派人押出去了!”
“什么?”刘梦棣皱着眉头问道:“他刚刚也在这里?”
蒋宗宪指着床边的那条唯一的圆凳说道:“这凳子之前就是他坐的。”
“是他在和枯荣禅师说话,你站在边上看着?”
“白叔达是皇上让臣去监视的,他每天做了什么,与什么人说话都得记录在案。”
“你别与我装糊涂!怎么回事?”
“就是刚刚臣说的,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然后枯荣禅师就不再言语了。我只觉得奇怪之时,那白叔达突然来轻唤了一声,然后我走近一看,枯荣禅师便已死了。”
刘梦棣连忙又问道:“白叔达动没动手?或者说他们有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枯荣禅师刚刚吃什么了没有?”
蒋宗宪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臣在边上盯着呢。白叔达就只是坐在这凳子上,而枯荣禅师由于身体不是很好,则是坐在床上。二人其实还离着一臂半的距离,那白叔达也没站起来过,根本就够不着。”
刘梦棣又问:“白叔达不是已经被父皇困于宅邸了么?如何会来到这里的?”
蒋宗宪向房门外看了一眼,而后才说道:“是皇上让臣带他来的,借口为太后祈福。哦,是臣觉得枯荣禅师很不简单么,所以就……”
“什么不简单,你查到什么了?”
“哪里是臣查到的呀,是六爷您查到的呀!太子从卫戍军回来时在野肆遇过险,皇上让臣向太子询问当时情形。太子说,六爷您在野肆里与江有汜有过对话,还问所谓枯荣禅师的女儿是不是他风尘剑侠江有汜的女儿,江有汜也一口承认了。”
刘梦棣言道:“胡说,我哪里是这么说的。我是猜出了那江剑兰非是枯荣禅师之女,但当时也不清楚她是谁,直到江有汜亲口说起,我才知晓其是江有汜之女的。太子想来当时害怕极了,话听得有些囫囵,更是记不太清。这事你当向于常胜问一问呀,他当时也在场!弄得好像我事先知晓而不与父皇说一般!”
蒋宗宪言道:“不不不,臣没有这个意思,皇上也没这么觉得的,甚至还夸六爷您镇定自若,机敏无双呢。”
“你少说这有的没的,就问你,枯荣禅师有何可疑?为何不是你来问他,而是让白叔达来与其对话?”
“臣亲自来过一回,且并不为难,还让他好好解释。一开始他也是不开口的,寺中的和尚说他还在修什么闭口禅,不能言语。”
“当时你没一把火将这房屋点了?”
“怎么可能,他毕竟是得道的高僧,臣、臣也不是您呀!”
“你即是说的‘一开始’,可见他后来开口了是么?”
蒋宗宪答道:“当臣越发没耐心之时,他这才开口说话,说是他与监寺圆通受了那江剑兰的要挟的,硬是要让二人帮江剑兰做出个豫王后人的假身份。哦,这事太子也说了,说是柴三太子那些人之前并不知道豫王后人是位女子,所以找了个男人去冒充,给果被真豫王旧部,也就是赵轾那些人看破,所以他们就想着再找一个女人来当豫王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