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啪!”惊堂木骤响,澹台衍眨了眨眼,终于忆起了自己尚在公堂之上,他无视贺停云询问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如同受惊的鹌鹑一样的何素芝。
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何素芝瞒而不报,遮掩实情,罪加一等,罚三十大板;何广绅教女无方,罪上加罪,罚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那是可以要人命的……
何素芝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不明白谪仙一样的外表下,为何会藏着如此狠厉的铁石心肠:“大人,大人,都是民女的错,家父年事已高,万万经不起刑杖啊!”
她不管不顾地磕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换得为政者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怜悯。
陆放适时开口:“何素芝,我再问你一次,那日蕉芦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能让你甘冒国法当街闹事?”
“我……”何素芝又变回了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哑口无言。
陆放冷下脸,右手伸向竹筒中的筹子:“既如此,那便别怪本官心狠了。”
“大人!”何素芝一下惨白了脸色,搜肠刮肚地想着足以敷衍过去的借口,“是因为,因为那人赊欠我家酒钱,还言语轻薄于我,讽刺我是酒家女儿,所以我才,我才……”
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有多么的不足以服众。
“何素芝,你当真觉得本官如此愚蛮吗?那日蕉芦馆中人多眼杂,知情者未必只有你一人,只需多找几人来问问,便可知晓前因后果。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有必要在此浪费时间了。”
“不是的!大人,大人手下留情,我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