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廪人顾不上这让人晕头转向的大雨,走到护栏边打开手电筒往下看,入目就是黑压压的树林,除了树林外,并没有发现异常。
夏川廪人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举着电筒认真对着下面扫视了一圈,仍旧一切如常,反倒是身后再次传来孩子们的惊呼声,以及石块从山崖上落下来的声响。
心知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还有着自己的职责,夏川廪人收回目光,抖了抖雨衣上的水,又匆匆地往回走。
在他没有看到的树林阴影中,两道身影躺在草丛里,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但是很快便如抹去脚印一般,被大雨迅速抹去了痕迹,彻底消失不见……
……
东京的夜晚一切如常,井濂山的乌云并没有飘过来,东京上空仍然是一幅皓月当空,星星点缀夜空的平和画面。
银色狼尾的慵懒青年眼眸微眯,抬脚抵住了俯下身的男人。
他的脚背上还带着清晰的青筋纹路,踩在健壮结实的胸肌上,显得那只脚更加脆弱和娇嫩,但是只有被踩着的男人才知道,那脚抵抗的力道很大,带着明显的抗拒之意。
男人的眼眸里闪过猛兽进食被人打扰的恼怒,没有餍足的墨绿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青年,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怪异:“你刚才在看什么?”
望月芥羽将目光从光脑上收回,坦然地和面前的男人对视:“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能看什么?”
琴酒抓住了抵在胸口的那只脚,慢慢挪开,视线还定定落在望月芥羽的身上,继续俯下身,两个人逐渐靠近,直到鼻尖即将相触,直到呼吸彼此交缠,直到他们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彼此。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即使他们刚才还在做最亲密的事情,也不妨碍现在两人之间越发奇怪的氛围。
良久后,男人才低声说道:
“骗子。”
听到这句话,望月芥羽忍不住轻笑出声:“嗯。”
我是骗子。
那又怎么样。
望月芥羽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承认,他就是恃宠而骄。
琴酒深深地凝望着他,随后从他身上起来:“看来你有事情要做。”
望月芥羽耸肩:“或许是的。”
话音刚落,望月芥羽的手机响起来,轻快的铃声徘徊在寂静的卧室中,显得格外响亮。
面对着未卜先知的电话,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走下床拎起床头的浴衣,转身走入浴室中。
目送男人进入浴室,望月芥羽也一边穿浴袍,一边拿起手机,姿态随意地靠在床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