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挂在树上的苗青松忽然惊呼了一声。
林默抬头去瞅,却瞅见苗青松脸上有一块儿稀白,两只通体乌漆嘛黑、体型跟家养母鸡差不多的棒子鸡,正生气似的在苗青松头顶扑腾翅膀子。
“哈哈,遭报复了,”林默哈哈笑了一声:
“快下来吧,不然一会儿能拉你一身屎。”
苗青松被两只棒子鸡扑得不行,只能放过他们的鸟蛋,慢慢抱着下树。
主要也是怕摔着。
“嘭!”
忽然间,一声闷响传来。
林默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是苗青松手滑掉下来了,可是抬眼,苗青松还好好地挂在树上。
一撇头,娘咧,是阿军脚下踩的那树冠子被踩断了,他从树冠子上直直地摔了下来。
阿军只觉自己后背忽然一空,紧接着身子就猛的一阵。
后背着地时,脑子晕晕乎乎,好像脑子里被摔成了一滩浆糊。
见他就这么在地上也不动弹,仨人都给吓坏了。
“阿军?吭气?”
“说话呀!”
苗青松吓得赶忙蹴溜下树就冲过去,抱起阿军的上半身就是一顿猛摇。
本来阿军脑子里就稀晕,这下给他摇的就更晕了。
他吃力地抬手,推开就压在自己脸上的苗青松的大脸,虚软地骂了一声:
“别晃了,没摔死,先给你晃死过去。”
听见他还能说话,仨人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人背着往岭子外走。
一溜烟儿地跑回了王家。
王叔王婶正在生产队里积极忙活晒麦子的事儿,满心满眼都在充满希望的期待着。
期待一会儿晌午了,队里又有鱼烧来吃。
期待儿子能撵着兔子带回家来,家里能悄悄地养几只兔子。
高兴劲儿正上头,忽然听说自己儿子从树上摔下来了。
二老吓得撂下钉耙就往家里跑,一堆王家的亲戚也跟着跑了过去。
“儿!!”
王叔双腿发软地跑回了家,心里念叨着老天爷我就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