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由于过于情绪激动,时八驰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他的拳头还在用力地握着,拳锋被攥成了湛青色。
他的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
指甲深深陷入雪白的掌心,鲜血从拳缝中流出,牙齿都快被咬碎了。
终于,那积压在内心深处二十多年的仇恨,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地狱之火,在一瞬间澎涌而出。
嘶吼,夹杂着大量横飞的唾沫,如火山爆发般,同时从八驰的口中喷发而出:
“为什么要提这个名字!为什么?”
“忘记这个名字,我用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你还觉得害得我还不够惨嘛!啊?”
“是你把我毁了!是你!毁了我本该光鲜亮丽的人生!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要杀了你!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不、不,不能杀你,我要像猫爪老鼠一样,慢慢地折磨你,先让你家破人亡,再让你身败名裂,最后看着你如同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一样,绝望而痛苦地死去!”
“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口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着,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在审讯椅中疯狂地挣扎,像一只刚被关进铁笼子里的美洲狮,一边挣扎,一边向周强亮出獠牙,仿佛在说“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咬断你的喉咙。”
若不是有审讯椅的束缚板,以及将他左手手腕与审讯椅扶手连在一起的手铐。
此刻,他真的会飞扑过去,一口撕扯下周强脸上的皮肉。
......
1999年,夏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