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要很久了，要回去看看吗？等你还人时，可能就举世皆敌了！”

“回去？回哪去？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我还能回到哪去呢？”楚胜苦笑着反问，更像是反问自己，还能回到哪去呢？

“我们路过京都，要不去图书馆看看？”

“行吧。我提前给席虎个信。”楚胜说着，伸手进小世界，从白觅身上掏出手机。

拨通席虎的号码，只听得对面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

“你还想要什么？”

“超脱的方法，换取华夏图书馆中所有书籍，奥，我会复制一份。”

“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的学生，要看书的。”楚胜忍不住说道，他有些不忍心看席虎这般老态龙钟。

不管再如何，对方从未想过害他，纵使楚留香加入暗地，罪以致死，但念在其当初的情分上，还是容许待在自己身边。

果然，在楚胜这样说后，手机对面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可以，你什么时候来。”

“路上了。”

“听起来，他有些虚弱啊。”奥莉加有些难受，她们都是一个时代的人，眼看着一个比自己强了那么多的人。

现在是这般田地，但凡有点感情得人，都会感觉心中堵得慌。

楚胜长舒一口气，喃喃道：“如果你拼着颜面尽失，辛辛苦苦守着一座小城市，就为了一个少年，而。。。”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楚胜不是什么绝情的人，只是为了某些目标只能这样，席虎的苦衷，他又怎会不知，可他的苦衷，还是不要告诉席虎的好。

气息有些不稳，喘息半天后，接着刚才的话：“而这个少年，最后竟想亲手毁了这千年根基，你会怎么想？”

“可你不是这样的。。。”

“不，他要是这么想，我反而应该开心，因为起作用了！”

“其实，我并不值得同情，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楚胜用了很多话，来让奥莉加明白这句俗语的意思。

两人都快到京都的时候，奥莉加总结了很久的语言，才再次说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