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多久?”

谢冗脸上依旧带着笑，却认真了许多，周围环境并不安静，人来人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一些报表数据会被其他人放在摄像头下的桌子上。

“三年吧。”

陈灵婴说了一个时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谢冗脸上的惊讶。

“三年?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不会。”陈灵婴摇摇头，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眼眸里泛着细碎的光，

“谢总指挥，告诉您一个秘密，我已经找到突破口了。”

谢冗愣了下，下意识扭头看向周围，他带着耳机，除了他没有人能听见里耳机里传来的那句话。

陈灵婴说，她找到了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拓扑结构模型更进一步的突破口，还是......

核聚变的突破口?

谢冗突然不敢再问下去，他的右手摸着胸口，心跳的很快，对他这把老骨头来说有点过分刺激了些。

“你，你认真的？”

“数学家最显着的特点之一就是严谨，”陈灵婴笑着看着谢冗，“谢总指挥，希望您保重身体，核聚变实验的成功离不开您的指引。”

就算陈灵婴能做出突破性的实验成绩，但是谢冗是对基地最了解的人，也是对点火装置最熟悉的人。

他是前辈，而没有前辈的成就，下一代人就要重新开始。

那么人类永远也学不会直立行走。

视频电话挂断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陈灵婴站起身靠在窗边，窗帘依旧拉着，窗户倒是开了一条小缝透着气。

雨后的天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混合气味，有点凉，深呼吸一口气会清醒很多。

窗外有坠在窗沿的雨滴落在地方发出的细小的一声“啪”，还有夜风吹过草地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