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士,您歇歇气。”陈灵婴拍了拍白桐的背,“气出病来无人替,难受的还是您自己。”
白桐又喝了一口水,“话是这样说的,但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生气?”
其实除了生气,白桐更多的是恼。
恼为什么温度会骤降,恼为什么没人发现,恼最重要的三个高精工受了伤,恼仪器损坏后续的一系列麻烦事,更恼自己如今的身体大不如前,再也没有办法拿出精力来盯着这些东西。
陈灵婴没说话,白桐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所谓的生气也不是因为想不开的生气。
而是愤怒,和无能为力。
白桐半躺在床上,陈灵婴就坐在椅子上拿出袋子里的电脑,开机,然后一阵子敲打键盘,过了会儿又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打了个电话,
“我是陈灵婴,我想问问,刚刚医务部是不是接收了三个病人,高精工,有一个姓明......”
“......对,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需要多久能恢复.......姓,我知道了,谢谢了。”
电话挂断后在手机屏幕上又按下一连串数字,
“我是陈灵婴,羲和基地的总指挥,麻烦帮我转接一下科技部部长......他还在忙?我知道了......我有点事情......好的,谢谢你。”
这通电话也挂断,陈灵婴垂下眼看着手机思考了一会儿,又按下另一串数字,
“甘院长您好,我是陈灵婴......是,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我记得你们实验室有个......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电话打到您这里来......那就多谢甘院长了,对了,看到书记和鲁主任的时候帮我问一声好,谢谢。”
陈灵婴没再打电话,手机塞进口袋里,
“白院士,医务部那边我问了,伤势不严重,好好养一个多月也就养的差不多了,就是重活累活不能干,不过能盯着底下的学生,也是一样的。”
白桐脸上依旧满是忧愁,“怕就怕有些东西,做不了。”
“年轻人,这一次也给他们点机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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