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珍阁被砸了?谁干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沐北很是震惊。
以饶老板的性格,要不是对方有完全碾压他的实力,这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这种砸店的行为,已经是撕破脸皮的做法。
不讨要个说法,他恐怕很难在阳泉乡混下去了。
“沐先生,前些天你在我的店里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吧?”
就在沐北好在猜测砸饶老板店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时,饶老板又接话道:“沐先生,我打算彻底退出玉石圈了,我在省城以及盛京还有几家分店。
你若是有意,我可以低价转手给你,至于转让费之类的,我给你五折。
如何?”
电话那头,饶老板的语气夹杂着落寞和不甘。
辛苦经营几十年的店铺被迫转让,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沐北很能体会这种感受。
但生活有时就是这么残酷。
没有足够的背景和实力支持,你所拥有的产业不过是权势者暂寄在你这里的货品罢了。
等猪养肥了,该怎么吃,不过是掌权者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再者说,饶老板虽然是玉石圈的传奇。
但那也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自从公盘那一战输给盛家后,注定他这一辈子再也翻不起波浪。
况且以盛家的尿性,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难以掌控的人存在。
在没有遇到沐北以前,摆在饶老板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加入盛家,在世家的庇护下苟且偷生,为盛家甄玉赌石,赚取利润。
二是加入其他的势力,一个足以抗衡盛家的势力,隐匿蛰伏,找寻机会再向盛家复仇。
然而。
即便是能找到和盛家分庭抗礼的世家。
对方多半不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鉴石师出手。
“饶老板,恕我直言,你不会以为随便找个人接盘玉石铺,盛家就能放过你吧?”
沐北沉默半晌,幽幽叹息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盛家要的,根本不是你白手起家的铺子。
而是你这个人!
对于他们这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而言,任何有威胁的人或物,只有彻底毁掉才能才算结束。
毕竟,没有比死人更能让人安心不是?”
“不可能!你不要危言耸听!”
电话那头的饶老板似乎被沐北的分析震慑住了,内心翻江倒海,极不平静。
片刻后,才强忍着恐慌,反驳道:“盛家坚挺百年,能人异士不知凡几,我不过是无名之辈而已,就连比试都输了。
要是盛家真想对我下手,何至于等这么长时间,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饶明浩思前想后,总觉得沐北的话是危言耸听。
见状,沐北也懒得跟他废话。
人盛家都欺负上门了,这个曾经的南赌王还一再退让。
甚至还pua起自己来。
这种装睡的人,你永远都无法叫醒。
况且沐北自己的处境也很不妙,更不可能再费尽心思招揽。
也许只有等到盛家真正出手,把八珍阁吃得渣都不剩的时候,这个饶老板才会幡然醒悟吧。
不过,真到那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想到这里,沐北也不准备磨叽了,当即开口道:“饶老板,抱歉,我对你经营的八珍阁没有太大的兴趣,你还是找其他人接手吧。”
说着,沐北眉头一皱,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
“嗯...?”
电话那头的饶明浩瞬间急眼,“沐先生,你真的觉得盛家会再次对我出手么...”
“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沐北有些不耐烦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先前说收购八珍阁只是托词,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赌石的技术以及你在玉石行业的经验。
在盛家的刻意压制下,还能把分店开到省城和盛京。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沐北刺刀见红,不再隐藏目的,直言道:“饶老板,二十多年的恩怨,难道你就没想过找回场子么?
与其在阳泉这个小地方苟活一世,倒不如正大光明地和盛家干上一架。
即便是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比起背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贪生怕死,岂不更显轰轰烈烈?”
“哼,你说的轻巧。”饶明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道:“世家大族沆瀣一气,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又有谁够胆量敢和他们叫板?”
“难不成,要我跟着你干...?”
饶明浩揣之以鼻...但片刻,“喂,你不会真想挑战那些世家吧?!”
饶明浩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蓦然回想起先前在八珍阁面谈的场景,饶明浩心里愈发肯定,电话那头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男人。
似乎真的满腔热血,准备和世家一较高下。
这场面,光想想就已经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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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先生,世家大族犹如擎天巨树,枝叶繁茂,一呼百应,和他们作对,犹如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是,牵一发动全身。”沐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