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对答如流:“皇上急召,侯爷天刚黑透的时候便去了,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温嘉月试图去思索这次急召是什么事,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自从皇上登基之后,格外信任沈弗寒,一年不急召个五十回,也得有三十回。
她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想了,困意也重新涌了上来。
温嘉月点了点头,强撑着问:“昭昭呢?”
“小姐在奶娘那里,今日格外乖巧,不哭不闹的。”
温嘉月还想看看女儿,但是实在有些疲累,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重新躺了下来,总觉得有件事要叮嘱如意,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重要。
温嘉月裹紧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吩咐道:“给我放个汤婆子。”
如意应了声是,将热乎乎的汤婆子拿过来时,夫人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汤婆子塞进被窝里,吹熄灯盏,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去。
关上门,她刚转过身,便见侯爷快步走了过来,连忙福身行礼。
沈弗寒瞥了眼内室,压低声音问:“夫人醒了?”
如意轻声回道:“方才夫人口渴,喝过水之后又睡了。”
沈弗寒点点头,径直往卧房里走去。
借着月光,他准确无误地走到床榻前,凝视着睡得眉眼舒展的温嘉月。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腹刚碰到她的脸,她便蹙眉往被窝里缩。
意识到手是冰的,他顿了顿,直起身,去了盥洗室。
不多时,他躺在温嘉月身边。
许是这半个多月以来习惯了一个人睡,温嘉月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想也不想便卷起被子躲进角落。
沈弗寒看着只盖了半个身子的被子陷入沉默。
一半身子冰凉,另一半却格外火热,腿边似乎有热源。
他毫不迟疑地坐起身,将汤婆子放在床底下。
默默等了一会儿,温嘉月翻了个身,朝他靠过来。
沈弗寒顺势抱住她,掖好两边的被子,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天刚蒙蒙亮,沈弗寒睁开眼睛。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却还是惊醒了睡得正香的温嘉月。
他轻咳一声:“时候还早,再睡一会儿。”
温嘉月抿唇盯着他:“你怎么在这里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