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对他满脑子情情爱爱不正经的思想无话可说,凉飕飕道:“诈话的味道还差不多。”
池御锦笑了,举着手搭在嘴边,故意说得暧昧:“倒是没听我们家小喻提过您。我们就一好心公民,指着我们盘问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长官不如多抓几个人。”
我们家小喻……
邢亦霄笑容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得是呢。”
他转头对着旁边发呆的小青年一吼:“愣着做什么,抓人取证。”
“是!”
现场很乱,血迹斑斑。
邢亦霄挡住法医的路,“给这些人止血,现场不用管。”
小青年愣神,不解地问:“邢队,不抓那两个人吗?他们的行为往轻了说就是聚众斗殴,重了说就是故意伤害。”
他刚才就想提了,只是没他插话的份儿。
邢亦霄:“抓什么抓,你知道他们一个人交的税能供多少户普通人存活吗?少给自己找事。”
小青年愤愤不平:“就凭这样?”
血腥味太重,邢亦霄简单看了下,确定里面的人都有口气,往鼻子附近扇扇风,跨着步子往外走,“仓库里面你知道都是什么人吗?”
“知道。”小青年今年毕业,浑身热血,第一次见到今天的场面,话里话外都是不服气,“他们该定罪,打着惩恶扬善违法犯罪的人就可以不管了吗!?”
池御锦带来的人都撤了,郊外又变回了空荡荡的样子。
邢亦霄看着杂乱的脚印,单手插着裤兜,脸上的笑早就收得干干净净:“他们给的消息,又是大人物,上面发了话,说是只要不把人弄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实际上上面发了好大一通火。那么大一件事儿,市局里没收到任何消息。这是被私下捅出来了,要是任由它发酵下去,暴露在公共视野中一发不可收拾,他们都可以写篇检讨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