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骨架硬,沈修沅却觉得他们家池愿软得不行,性格软,心底软,嘴唇也很软。
掖掖被角,被被子裹住的池愿被迫又朝沈修沅怀里滚了一点。
沙发放不下两双大长腿,它们只能搭在一起。
沈修沅问:“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睡不着吗?”
“没。”池愿说,“只是怕你误会。”
沈修沅啧了一声,不太赞同问:“在小池眼里,我就这么笨?”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沈修沅听见池愿在他怀里哼唧半天,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嗯”出一身。
“嗯?”疑问语气,沈修沅难以置信地重复这个单字。
怀里的池愿点点头,更笃定了,“嗯!”
也不知道一个字凭什么能拥有那么多种不同的表达情绪。
沈修沅正反思是不是平时在池愿面前装得太过,让孩子以为他就是个笨蛋。直到他发现越来越不对劲,池愿明显在颤抖。
?
在黑暗中摸索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沈修沅掰开池愿挡着脸颊的手,看见某人还没压下去的唇角。
磨磨牙,沈修沅气乐了。
“好玩么?”
池愿移开眼睛,敷衍摇摇头。
在一起后,池愿终于能够吃一堑长一智,清晰认识到沈修沅是个食肉动物,猎物趾高气扬在他面前晃,只会被按在地上吃的一干二净。
但此刻的池愿还没有这种觉悟,食肉动物也没完全暴露自己。
猎物只是被按在沙发上,挠了几分钟的痒痒肉。
池愿怕痒,一笑,手脚就没力气,喘着气按住沈修沅的手,说我错了。
沈修沅看着心动,问他是不是喘不过气,要不要帮忙。
池愿想说不用,但一开口,腰间的手就开始动,精准在痒痒肉周围挠。
最后还是被强行渡了几口气。
屏幕还亮着的手机摔在地上无人问津。
精疲力尽之际,沈修沅往池愿手腕套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