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后座,池愿松开手,掰着沈修沅的手掌睁大眼睛仔细检查,“伤哪儿了?”
“没伤。”
沈修沅捏住池愿的手指,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出口:“怎么和池曦一起来的?”
“谈了场交易。”池愿看着沈修沅低垂的睫毛,说:“沈修沅,我都知道了。”
提及此,池愿的嗓音冷了几分,唇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调侃道:“我之前倒是没看出来,沈总居然那么善于玩弄人心。”
“池曦和我,都被沈总玩得团团转。”
果然,沈修沅立马就慌了,尽管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在安静的夜里,池愿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在心里骂了一句,池愿主动凑近,抱住沈修沅,低低抱怨:“如果不是你的心脏有问题,我真的会生很久的气。”
回抱住他,手臂紧紧绕住池愿的腰,掌心贴在池愿腰窝,沈修沅说:“现在也可以。”
“我看着像是非不分的吗?”池愿的声音带了些笑,他伸手,揪住沈修沅后脑勺的一撮头发,说:“沈修沅,整场计划中,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获利的人。为什么呢?”
以为会得到长篇大论的道理,以为沈修沅又会四两拨千斤地哄骗他,假装有获利。
但没有。
沈修沅沉默了很久很久,池愿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沈修沅说:“我不知道。”
他曾经以为他获利了。他的离开可以换池愿此后无虞,而他也会在暗处守着池愿,保证池愿一切顺利,前路坦荡,左右都不会让池愿受制于人。
可秦以桁说的一切,把他自以为是的窃喜悉数钉进了泥潭里。
“我想你幸福。”
沈修沅的声音很低,他把池愿抱得很紧,直到鼻翼间都是池愿的味道。
池愿揉揉他的脑袋,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