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第二天起来头晕得要命,但起码昨晚睡着了。
现在,手里空空,没有烟没有酒,只能干巴巴地坐着。
监狱的第一个夜晚,特别难熬,特别漫长,一晚如同一生。
薄司寒坐到了天亮,依然没有困意。
但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他能看到的只是铁门外一条狭窄的通道和那面墙。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人在夜晚的时候更容易伤感,所有不好的情绪在夜晚统统都爆发出来了。
换成白天,起码还能感受到那么一点微弱的希望,还有一点盼头。
呵,可笑。坐牢的人,一无所有的人,还在期盼什么?
监狱的第二晚。
薄司寒出乎意料地睡着了。
也许能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撑不住了。
这一次,他睡得很沉,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温言。
那张刻进骨子里的漂亮脸蛋浮现在他面前,他很开心,伸手要去碰,却什么也碰不到。
他和温言之间隔了一层障碍,他触碰不到她,但温言却能触碰到他。
这种感觉,很难受。
温言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薄司寒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薄司寒,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薄司寒急切地问她,“是什么?小言,快点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温言的声音很冷漠,“如果,有下一辈子,我希望我去到一个没有你的人间。”
薄司寒摇头:“不,小言,下一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