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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又不是就她一家闺女,那冬月都快二十了,谁稀罕。赶明就给你说个更好的……”
秦云何截断母亲的话:“娘,打住!别再找了行吗?”
秦云何一字字认真的道:“娘,我再说一遍,我只想跟玉茹一块过。”
“玉茹跟我成亲的时候,我爹就已经没了,我的秀才也没了。你总怪范家当时要悔婚,但是你有没想过玉茹,她可从来没想悔婚。”
也许是秦云何的语气太郑重,也许是今天的事让秦母对儿子的行情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总之,秦母一直没有开口打断儿子。
“娘,你只记得当时我非她不娶,可你忘了玉茹当时也是坚定的非我不嫁啊。她那么柔顺的性子,那还是第一回跟她爹叫板。”
这些事,秦母心里怎会不清楚呢?她只是气不过当年范家竟然想跟儿子退婚。
那一点气,再加上生活上的琐事叠加,心里的不满叠加越多,对儿媳玉茹也就越挑剔。
秦母虽然心里已经明白,可嘴上还兀自挣扎,只是语气已经不再底气十足。
“一副没福相。自从你俩定亲,你就丢了秀才,你爹又没,这些年来你考秀才也不顺利……”
秦云何再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娘的话:“娘,考秀才顺不顺利跟玉茹有何关系。您非要我亲口说出是我自己不用功吗?”
本就没啥底气再抱怨的秦母听儿子这么说,没好气的嗔了儿子一眼。
“而且,”秦云何知道,母亲其实已经被他说动了,于是换上了一副表情,一脸理亏的凑到娘身前道:“您知道我跟玉茹为啥会和离吗?”
“我哪知道去,你们闷不吭声就和离了,要不是范峥找上门来拉嫁妆,我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就来气。
俩小儿平时蜜里调油好得不得了,突然范家就强横的来家里拉走了嫁妆。
一直放在秦母屋里的那对鱼盆是秦母心头很喜爱的,结果范家直接把鱼倒进了一个脚盆中把鱼盆拿走了,导致几条鱼都死了。
气得秦母跳脚骂了好几天。
本就有矛盾的两家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往日那些隐隐的不满,更是全被翻了出来。
所以秦母一听儿子要把儿媳接回来,才是一百个不乐意。
秦云何有些难为情的道:“玉茹总劝我好好读书,专心科考。那日我正心头不顺,听她又唠叨这事就借机发作,说她嫌弃我了,若是不愿意跟我过了那就和离好了。谁知玉茹那天也不痛快,竟然就……答应了……”
两人吵到和离,自然不会只是因为这么点事。只是,这个是最合适的理由。
秦母显然也是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因为这事,于是犹疑不定的问:“真的?”
秦云何很心虚的道:“嗯……”
秦母听了抬手恨铁不成钢的在儿子身上拍了好几下:“你这小混账!小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