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领命而去,剩下沈娉婷指挥下人收拾花厅,梓婋颓然地坐在桌边,看着还没怎么动筷子的菜肴,顿时泄了劲儿:
“这叫什么事!”
沈娉婷听到她的话道:“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呀,当断不断,现在受其乱了吧!活该!我都不惜的可怜你。”
“我咋办呀!”梓婋愁的眉毛都打结了。
沈娉婷道:“现在去休息,多想无益。其他的人,其他的事,还是等明天一早再说。我现在给江南去一封信,我估计江南还不知道洛川到应天了。还不知道江南那边会乱成什么样子。”
梓婋丧气地双手撑在桌边,塌肩塌腰毫无生气:“姐姐你安排吧!”
第二日一大早,梓婋和沈娉婷一道去东厢房找洛川。
“一个晚上了,该想明白洛川来找你为什么事了吧?有对策了吗?”沈娉婷一边走一边问道。
梓婋拿着早饭剩下的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来回揉着眼眶,那浓重的黑眼圈表明她一夜未睡,哈欠连天的她,疲劳不堪:“我脑袋瓜子跟煮粥一样,咕嘟咕嘟了一个晚上,啥都没想出来,我现在头疼的要命。”
沈娉婷看了她一眼,道:“要不我说你活该呢?”
梓婋告饶道:“姐姐,你可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是真的吃到苦了。昨晚你不知道楚轶......”梓婋说不下去了,面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沈娉婷听到梓婋欲言又止,于是转头看向她,奇怪地问道:“王爷怎么了?”
正当梓婋斟酌着怎么说楚轶要他处理清楚和洛川的关系时,洛川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来,小小的个子,神色慌张,缩肩缩背地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就埋头跑了。
梓婋认出是书意,奇怪她鬼鬼祟祟的跑什么,就打算喊她问问出什么事了。沈娉婷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把她,阻止了她的出声,并且强势地将她拉到了花木背后。
书意跑掉后,洛川也出现在门口,他衣裳不整,发丝凌乱,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神色颓然地扶着门框,东张西望,似乎是在找书意。
作为过来人的沈娉婷一眼就看出了首尾,对梓婋道:“走,我们过一个时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