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走到门口,吩咐小通道:“传菜,上酒!”
回到里间,周茂杨已经招呼耿天伟坐下了。
“耿公子不要拘束,这里是我云弟的私家园林,就当自己的家一样!来尝尝这倒藕粉丸子,是我云弟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厨子的绝活,清甜可口,脆嫩不沾牙。”
耿天伟惶恐地双手捧着骨碟接过,又用调羹舀起来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赞道:“果然如周统领所说,十分美味!”
“哈哈,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周茂杨道,“我云弟江南人,吃的饭食都比较清淡,偶尔吃一吃,别有一番风味。”
梓婋指着小童倒酒的酒壶道:“耿公子,这是我从杭州特意运过来的玉练槌,度数低,上口柔,后劲不大,特别适合这冬日里小酌。”
周茂杨见小童给耿天伟和他倒完酒后,又要给梓婋倒,立马阻拦道:“云弟,你身子还未大好,还是不要饮酒了,今日为兄再此,你还怕为兄不能帮你陪好耿公子吗?来来来,你就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梓婋听了,也就接受了周茂杨的好意,对耿天伟抱歉道:“耿兄见谅,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这才好了,家里和周兄都看的紧了些。今日就由我周兄陪你尽兴。”
耿天伟见这二人一来一往,一唱一和,所作所为均是向他展示二人之间关系的非同一般,心下道:今日这桩生意难易程度未可知。
“无妨,无妨,身体重要!自古茶酒不分家,一样品一样饮。”耿天伟顺着对方的话,从善如流。
于是三人开始饮酒品菜,谈天说地,好不热闹。等到酒酣之际,耿天伟红着脸,大着舌头直接问道:“云弟,你不是说这玉练槌,度数低,上口柔,后劲不大吗?怎么,怎么我才喝了两壶,就,头就晕乎起来了呢?”
梓婋笑着道:“耿兄这是高兴,高兴喝酒就容易上头,我吩咐下人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耿天伟是真的酒精上头了,他一把攀住梓婋的肩头,道:“哎,不需要,不需要,我一会儿出去散散风就好了!对了,不知道云弟刚才说的生意,是什么生意?说句实话,我就是一个打铁的,云弟做的都是日进斗金的大生意,不知道云弟看中了我耿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