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捂着嘴,痛苦地摇头,久久不说一词。
梓婋这如何能忍,不顾沈娉婷的拉扯和劝阻,立马就闯了进去。沈娉婷追在身后,又急又小声地喊:“你悠着点儿,她女儿家家,不好直说出口的。”
梓婋耳朵压根没有收到沈娉婷的一点话,推门进去,将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姐,姐姐。”书意满脸泪水,都没来的擦。
岑四见梓婋进来了,舒了口气道:“姑娘,你来了。我这怎么问,书意就是不说,也不同意找大夫,你刚才是没看见,她吐得都出血丝了......”
梓婋阴沉着脸,坐到书意对面,拉住她的手,开始把脉,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喜脉,看着脉象,差不多怀了一月。
“四哥,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和沈姐姐就够了。”梓婋对岑四道。
岑四心下猜测,估计书意是得了女儿家的什么毛病,他不便在现场,于是就从善如流地离开了。
沈娉婷待岑四出去后,就转身将门关了。
梓婋走到书意身边,眼泪水就控制不住了,她拥住书意,口中连续不断地道歉:“对不起,书意,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
书意压抑已久的情绪,此刻彻底放开,她扑在梓婋的怀里,嚎啕大哭:“我该怎么办,姐姐,我该怎么办?”
沈娉婷皱着眉看着这姐俩,静静地等候着她们情绪的释放。
良久,书意才逐渐平复了情绪,红肿着双眼,垂头不语,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沈娉婷生育过,有经验;梓婋会医术,有手艺。
沈娉婷和梓婋的意见一致,都认为应该趁月份小,流掉算了。书意年纪还小,这胎本身就是意料之外,她的人生不应该才开始就被这不被期待的孩子给绊住了。
“书意,你别怕。这才一个月,而且你也年轻,落了胎,也恢复的快。”梓婋安抚道,“一切有我和沈姐姐在,保证保你无虞。”
沈娉婷虽然也支持落胎,但她到底是个母亲,已经激发的母性,让她在劝说书意落胎之时,也说了一点委婉又隐晦的话:“书意,由因生果,这果又是日后的因。我和你阿婋姐姐都支持你落胎,但你自己也要想好,心中有主意,事情才能定。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