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觉得冤枉的很:“我又不知道她是荣府的逃奴。”
跛三道:“深更半夜,一个小丫头藏在你的驴车下,从荣府出来,你就不觉得奇怪?知情不报,罪加一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分说,你就等着我们老爷的处置吧!我们走,继续追!”
跛三没这个闲工夫和老头子打口舌官司,只是撂下几句狠话,就急忙带人继续去追。
这头,书意从离开驴车后,不敢耽误,一路朝明采轩的方向走去。她没抄近道,而是选择了走大路。虽然远一点,但大路上,晚上巡夜的士兵多,即便荣府的人前来追捕她,她也有一定的几率向巡逻的士兵求救。事实证明,书意的想法是对的。
“姑娘,你跑不了的。不如乖乖跟我回去。我们老爷看在你束手就擒的份上,说不定还会饶你一命。”追上书意的跛三,命人将书意身前身后都围住,成合围之势,书意这下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书意紧张地看着跛三,嘴上的气势已然没了当时面对荣帆和岑氏母女的硬气,但还是强撑的喝道:“你们敢!我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少废话,给我绑了!”跛三一声令下,四五个家仆就逐步逐步地缩小合围的圈子。眼看着几人马上要抓住书意的胳膊和肩膀了,巡警营的巡逻士兵打着灯笼出现在了街头。
“什么人?干什么的?”巡警队的领头士兵远远地瞧见这边的不对劲,立马就出言询问。
跛三看到士兵的一瞬间,肚子里忍不住地暗骂了一声,嘴巴里却恭敬甜蜜的很:“各位官爷,劳驾询问。我们是荣宅的,家里一个丫鬟做错了事,被老爷骂了几句,就逃家了。我们是奉命追拿逃奴呢!”
士兵队很快就走到身前,领头的看看了书意和几个家仆,看样子的确像是追拿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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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意突然冲出包围圈,抱住了领头士兵的腿,大声呼救:“官爷,我不是荣家的逃奴。我不是他家的奴婢。我是明采轩岑老板的妹子。我被他们绑架了。”
领头士兵是巡警营的人,属周茂杨的手下。整个巡警营都知道他们的周大统领和明采轩的岑老板沈掌柜是好朋友。这个领头的士兵也不例外。
“怎么回事?”领头的士兵没想到书意会这般说。
跛三连忙解释道:“官爷,莫要误会。这个丫头犯了大错。我家老爷要罚她,她怕被罚才逃出来的。你看她为了躲避惩罚,还编瞎话。你可不要轻信她。这个死丫头惯会说谎的。”说着就示意其他的家仆去拉开书意,要强行拉人离开。
书意好不容易逃出来,哪里肯轻易就被抓回去。她紧紧地抱住领头士兵的腿,疾声解释:“官爷,他说谎。我不是他家的奴婢。我真的是明采轩岑老板的妹子。你若是不相信,大可带我去明采轩找岑老板验证。若是我有虚言,我任凭官爷处置。”
领头的士兵皱眉对跛三道:“两人两种完全相反的说辞。我如何辨别。走,去明采轩!”
跛三暗道不好,这要真去了明采轩,还不坏菜了吗?于是就摆摆手道:“额,不,不了,不去了。”
领头的士兵见跛三如此,心下大概有数谁说的真谁说的假了。事涉绑架,肯定要过堂啊,于是领头的士兵准备下令将跛三一行人抓住送审。岂料跛三见大事不好,跟几个家仆使了使眼色,于是乎,跛三几个一溜烟地跑了。
领头的士兵见此大喊:“畏罪潜逃吗?哥儿几个,给我追!”
领头士兵一声令下,几个小兵立马就追了出去,又对剩下的两个兵道:“你们两个,带这位姑娘回巡警营!跟周大统领说一声,若是情况属实,就送这位姑娘回眀采轩去。”
“是!”两个士兵接命道。
“姑娘,你放心跟我这两个属下去,定然保你安全。”领头的兵又和蔼地安抚书意。
书意感激不已,就跟着两个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