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姥爷,这口酒干了,我敬您!”
“干!”
两人一起碰杯,又是一口闷。
于子涛将还有一多半的猪头肉,用碗扣起来,连同半碗肚丝汤,一起放到了冰箱里。
“牛姥爷,这肚丝汤要喝的时候,拿出来热热就好。猪头肉拿出来先晾一晾,别吃坏了肚子。”
“小芋头,你这两顿红烧肉,可把我的肚子给惯坏了!我吃了大半辈子的清汤挂面,以后可就咽不下喽……”
牛大爷乐呵呵地笑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哦……”
于子涛收拾着碗筷,笑脸相迎:“只要是股票赚了钱,我就给您下厨,咱爷俩每天喝着大酒,您唱小曲我听歌……啥时候吃得油腻了,就吃碗清汤挂面刮刮肠,多好!”
牛大爷闻言,高兴得一拍桌子:“哎嗨,这主意好啊!以后你管菜我管酒,想喝五粮液,还是茅台,街口那家烟酒店随便拿,钱是王八蛋,就得可劲花……”
他突然面目严峻起来:“不对呀,小芋头,你赚一次两次容易,还能天天赚?你小子不会是给我画大饼诓我吧?”
看着牛大爷突然变化的表情,于子涛忍俊不禁道:“不会天天赚,至少月月赚总可以吧?牛姥爷,您就放心吧,就冲您那口五粮液的好酒,我也要拼命赚钱!”
“这么说,你小子今天是赚了?”
牛大爷压低声音,就像地下党接头:“怪不得弄了这么多菜,是不是早有预谋?”
“赚了点儿,虽然不太多,吃顿像样的红烧肉足够了。”
“臭小子,好样的!下回给咱赚个大的,好酒好菜都满上,还有你那个鲁什么飞的朋友,也一起来……”
看着牛大爷像个老顽童似的模样,于子涛心里有些酸涩,上了年纪的人,渴望的是热闹和亲情。可牛姥爷的亲情又在哪儿呢?
两年来,只见到他守着一个破落的修车摊,和伴在身边那条土里吧唧的泰迪犬,风雨无阻地蹲在巷口,眼神总是看向远处的拐角,他是在等待走失的亲人吗?还是在盼望落叶归根的故人?
“小芋头,眼睛红红的,咋滴了?你这酒量啊,可得好好练练。年轻那会儿,我可不是吹牛,五十二度一斤的量……”
于子涛抹了一下眼角,嘴角挂笑:“下次咱爷俩把那个鲁什么飞的家伙,给灌倒……他耍起酒疯来,连扭秧歌带唱歌,比乐队都好使!”
“哈哈,小芋头,你这么一说,我巴不得明天就看他耍酒疯……”
“哈哈,那就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