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鹊没想到骆华意这次能犟成这样。
男人痉挛的幅度越来越明显,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充血,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已经摩擦出血痕。
一开始还有心情陪他计时,到最后耐心耗尽,女人眼里只剩对猎物垂死挣扎的不耐烦。
辛鹊瞥了眼卫生间里的一片狼藉。
镜子里男人的后背还在颤栗,衬衫已经被汗或者是水,浸湿了一大片,整个人神志不清靠坐在洗手台最里侧,一旁是辛鹊毫无情绪的脸。
辛鹊转身要去开门。
似乎是察觉到女人的动作是要离开,坐在洗手台上的男人不知从哪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拼尽全力往辛鹊肩膀上倒去。
辛鹊脚步一顿。
一手揽住男人失重往地上砸过去的上身,最终骆华意又一次撞进辛鹊颈窝里。
“别走……继续啊……”男人的嗓音已经沙哑的快不成调子,“我让你尽兴……你答应我……好不好?”
骆华意哆嗦着唇努力去讨好她,“求你了……”
火星坠落在绒草上,轻而易举就点燃整片干燥的荒原。
肆意生长的荆棘很快包裹住两人,带着他们往世界的边境线坠落下去。
辛鹊看着骆华意跪在她身前别墅客厅中的地毯上时,俯身扣着他的侧脸,试图看清那双空洞的、只倒映着辛鹊的眸子里到底还有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之后,她才从骆华意极尽配合的讨好之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用这种柔和的手段逼她妥协。
“骆华意。”辛鹊扣着他止不住颤栗的腰身,迫使他将注意力从凡俗的欲望上抽离,“你看清现实。”
辛鹊似乎很少陷入这种让人失去理智的情绪里,绝大部分时候都能快速将自己摆到绝对理智的那一端。
骆华意半阖着通红的眼,顺从的跪在她面前,仰视这个掌控他一切的人。
也许一开始还会因为辛鹊的冷漠产生一些让人沮丧的挫败感,但跟在她身边这么久,骆华意早就强迫自己接受辛鹊所有的情绪。
她现在要求他停下,他就停下。
没关系。
他可以等。
等她有兴致。
所有的要求都可以顺从,只要她最后能给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