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灰衣老者,在井边树下闭目打坐,不闻不问。
只是听见时臻的声气后才愕然睁开眼,忙不迭站起施礼。
一双老目,留心地打量起洛思凡三人,眼光在洛思凡腰下一凝,一块熟悉的玉佩此时已换了主人。
“大小姐!这?!”
老都粗声粗气,嗓门大得吓人。
时臻狠甩他几个眼色,叫他少管闲事:
“蒋老,我送几位贵客过关,您呢,就不用多礼了,忙自个事吧!”
蒋老闻言悻悻坐下,瞟向洛思凡的眼色,犹有一丝怀疑。
洛思凡厚脸只当没见,与时臻拜别后,一跃而下。
井水微澜,星光闪闪,舒红衣,路觉非也相继跃下。
时臻在一旁笑眯眯地,等三人踪迹全无,才若有所思转身而行,全然不顾蒋老欲语还休的郁闷心情。
才行了三四步,蒋老蓦然见到时臻呆住不动了。
时臻眼前,一袭白衣倏然出现,白衣美女鬼神莫测地拦住了时臻去路。
时臻脸上尚未淡去的笑意登时僵做了苦笑:
“主上,属下长久未见,日夜想念得紧了。”
挽手齐腰,时臻深深俯首下拜,半晌未敢抬头,心中七上八下,不敢稍有揣测之意。
白衣美女默然盯视良久,时臻心中慌乱,渐增顶峰。
“时臻,你好大胆子!连我的玉佩,也敢随意赠给别人?”
白衣美女终是淡然发话了,不见喜怒。
“主上!是属下僭越行事了!听闻主上行迹,属下一时高兴太过,妄自忖度主上用心此人,擅作主张把玉符赠了他,请主上降罪!”
时臻把心一横,滚瓜烂熟一般把心中所言陈词上表,抬起眉眼,自然是一脸忠心悔恻的表情。
白衣美女眼神通透,直视时臻的卖力表现如无物,欣赏了数息后,嘴角泛起了让时臻心寒胆颤的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