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抬头：“郡主。”

颜玉走近。

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君子如皎皎明月，清辉常在。

男人白色的长发未束，身量修长，最引得颜玉注目的还属他的双眸上覆着约两指宽的白纱，淡色的唇，高挺的鼻梁，仅是站在那，便有种让人沉静的气息。

就挺……

颜玉想到了一个词儿。

就是挺令人敬畏的。

颜玉挑眉：“你怎知是我？”

鹤临平静道：“微臣今日只请了郡主一人。”

小主，

颜玉歪歪头：“那也可能是你楼内的其他弟子呢。”

鹤临似乎未料到她追问，一顿道：“微臣听的脚步轻盈，应当是女子，想来是郡主了。”

“脚步轻盈？意思是我瘦吗？这话我爱听。”

“微臣并非此意。”

“哦，我觉得是这个意思就行。”

“……”

颜玉满意了，又问：“这问仙楼只有我一个女子来过？”

鹤临不知为何她有如此一问，还是颔首。

颜玉更满意了。

颜玉看着鹤临平静无波的模样，眯了眯眼睛，走上前。

大约是听到脚步声靠的太近，鹤临退了半步。

“郡主？”

颜玉没说话，而是忽的凑近他：“你这眼睛？”

遮目的白纱若隐若现，凑能近隐约能瞧见鹤临的双眸在白纱下闭着，睫毛似乎也是似雪的白，浓密的睫毛不知是不是受了惊，轻颤了颤。

只是瞧主人的气息。

还是清清淡淡。

颜玉靠的他极近，鹤临都能感受到颜玉说话间微热的气息落在耳畔。

鹤临身上独特的佛香与颜玉身上的气息交缠似乎萦绕成一股独特的香，让他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面色不变：“微臣双眼不能视物，若是冒犯了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颜玉笑眯眯道：“好说，我眼神儿也不大好，若是冒犯了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