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法被他下意识的运转起来，但令姜斌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一手居然还能干扰功法运转。

一时不察，红尘逆炼，急火反攻心脉。

五脏六腑皆颤抖，给姜斌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整个人就像抽去了脊柱一般瘫倒在地上，身体直抽抽，瞬时之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噗！

一口鲜血倒喷而出，姜斌只觉万事休矣。

眼前的景色慢慢模糊，身体中的力气不断的流失。

噔…噔…噔……

那沉重的脚步声的主人就像是来宣告姜斌死亡的勾魂使，一步又一步，声音重重叠叠回荡在小巷中，连带着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巷中居民并不是没有听到声响，但这里本身就是介于黑色与白色之间的灰色地带，最近又是妖魔肆虐，这种动静不是帮派仇杀就是夜间诡杀人，所以极少有人出去看热闹。

“寄……”

姜斌只觉得眼前景色愈发昏沉，世界褪去色彩，不甘的发出最后一声绝叹。

意识昏沉，坠入心海底部。

在他彻底闭上双眼那一刻，眼底却闪过了一抹血红色。

猩红色彩至底部扶摇而起，将心海染红，卷起滔天之势，直扑那层青色帷幕。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声音从天幕之处悠悠传出，每吐出一个字，便把那血色心海压回去一截。

待十四字吐完，心海已然不再起波澜。

“牛鼻子，你怎么什么事都跟我抢？而且你咋不把上两句念完呢？”

心海之中响起愤愤不平的声音，那音色赫然是姜斌的独白。

“万道归一，佛本是道。”

“说到底，不过是顺其自然。”

第一句响彻心海，使猩红之色褪去，第二句是原本昏迷的“姜斌”猛然睁开双眼，一记鲤鱼打挺，整个身体大幅度扭转之后一拳轰出之后顺势说出的。

那冲到身前的肌肉猛男被这一记变故打得猝不及防，整个身体侧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