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语冰眼中，裴凌这番作为无异于白费力气。

就算治好了，又怎么样呢？

弱小的东西，就连存在的意义都找不到。

可是裴凌无比认真，很快便止住了伤势，随后看着满手血污。

“师妹，你还挺细心，一眼看出了要害所在。”

林语冰微微点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

她眼眸垂落，再一次想起了前世的那些话语。

“玄冰大人，求你救救我，求你不要抛弃我......”

“玄冰大人，在下的命，是你的，在下的人，是你的，你让我去赴汤蹈火，我便不会去其他地方。”

“玄冰......你错了，所有的一切都错了，人不只是为了强大而存在，人不能没有情......”

这些话语让林语冰咬着下唇，很快便回过神来。

玄鹿的状况好了很多，裴凌仔细包扎，拍了拍手，其上血污化作红色烟气，顷刻消散。

这鹿的呼吸好了很多，乌黑眼眸处泛出水色，流落一滴眼泪。

裴凌敏锐的察觉，招呼林语冰上前查看。

看到这滴泪，林语冰心绪复杂，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你看，师妹，救了它，它感动的流泪。”

“万物有灵，人要有大爱，这样才能感应大道，越走越顺。”

林语冰没有听进去，依旧面色冰冷 ：“知道了，裴凌哥哥。”

从最开始的完全厌恶，虽然还有些许不适，但她叫裴凌哥哥已经越发习惯了。

玄鹿好了很多，身子抖了抖，踉踉跄跄的起身。

它的脑袋蹭了蹭裴凌的脸蛋，只见裴凌呵呵一笑：“救你一命，不求回报，去吧。”

玄鹿同样上前，盯着林语冰的眼眸，随后自然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白皙的脸颊。

林语冰刚要抬手，却被裴凌制止：“它没恶意，师妹，放心吧。”

直到那玄鹿摇晃着走远，裴凌这才满意的点头：“继续前进。”

林语冰看着裴凌的侧脸，虽然脸颊依旧冰冷，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救人......”

她前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唯有杀人自己擅长。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