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的意思。”

裴凌自然知晓师妹在这方面的欠缺，看着天色渐渐昏下来。

“师妹，听师兄一句话，只要你想，人人都可以是你的朋友。”

“可真正的朋友，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有没有缘分。”

“你是想要因为你的强大而来的附庸，还是一个能够真正带给你成长，抚慰你灵魂的密友？答案显而易见。”

“后者可遇不可求，只等缘分。”

林语冰愣愣的听着身边师兄的话语。

前世的自己通晓经文，精通武法。

她打天打地，却始终克服不了心中的坚冰。

情感，到底是何物，友谊，爱情，这些体会到底是酸是甜？

裴凌背着双手，看着那夕阳越落越下，回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林语冰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眼神当中闪烁辉光。

“如果双方都是彼此的唯一呢？”

林语冰是真的想不明白。

前世的很多仙帝为了爱杀的死去活来，而自己只是依照心情。

想杀，便杀了。

没人保护自己，都是自己保护别人，夺走别人的生命。

裴凌微微一愣，看着师妹的侧脸。

阳光下，美人痣边上的眼眸有光，却带着一丝迷茫。

“唯一？”

“呃，那种关系......师妹，你迟早会遇到的。”

裴凌心痛，想到小师妹极有可能以后会出嫁，他就一阵心绞痛啊。

不过自己是师兄，自然会保护好师妹的。

林语冰的心还是一团浆糊，她已经接受了女性的身体，只是要作为这个身份活下去，自己必须要懂得情感的含义。

脑海里的话语再次深刻。

“玄冰，有朝一日，会有人教你这一切，可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怜......”

她不觉得这句话是可怜自己，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句无情的嘲讽，就如同自己那冷酷无情的玄冰身份一样。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洞府门口，回眸一望，大师兄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他缓缓挥手，似乎是在和自己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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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哥哥。”

依着裴凌的意愿，她默认叫出了这四个字。

裴凌脚步一顿，错愕的偏头：“怎么？”

“我们是朋友。”

林语冰似乎笃定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