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刺激下,霍夫曼中尉睁开眼,蓝色的眼珠,茫然若失,散乱了一会儿。
一只小手不断的推搡,随着摇晃,一点一点地聚焦。
睁眼闭眼,等再次睁开眼睛,灵魂肉体归位。
“很痛。”
“抱歉,医生说需要一点刺激,才能让你醒过来。”
护士拔出针头,针筒里的药剂刚推完。
“谢谢你的针筒,它真的很大。”
霍夫曼看着皮肤白皙的护士,白色的燕尾帽下,是干净利落的金色头发,脸上几粒小雀斑在跳跃。
护士帽来源于修女。
“不用谢,尽快好起来吧,我亲爱的中尉先生。”
看到霍夫曼瞪眼看向她,微微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打针。
霍夫曼一本正经的看向背影,腰肢在扭动,臀部左右挤来挤去。
东京很热!
三天后,霍夫曼觉得耳清目明,精神力更加充沛,脑海里一片澄清。
“帮我点支烟,谢谢。”
手撑着床,挣扎着想坐起来,护士赶紧过来帮忙搀扶着。
肌肉存有记忆,需要一些时间恢复,骨头生锈,稍一活动,磨合期吱呀响。
桌头柜里,铁属盒里的塔巴克牌香烟,灰褐色过滤嘴。
火柴点燃,护士吸了一口,塞在霍夫曼嘴里。
“嗞”
深吸一口,烟进入肺,细胞贪婪的汲取烟气。
希嗨不吸烟,德三第一个提出吸烟有害健康的理念。
德国土地不适合生长烟草,德军供应有限,每人每天仅有6根供给。
军官和士兵的香烟有些不同,小小的任性,如果完全一样,谁还愿意当官?
对于士兵来讲,战场上能不能活下来,尚在两说,谁还在乎以后,谈什么将来。
香烟在战场上属于硬通货之一,缓解高度紧张产生的压力和恐惧,必备口粮。
累了困了,来一根,慰藉焦虑不安的情绪,做为心灵寄托。
紧急情况下,国人还喜欢用烟丝烟灰止血,更有“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的俚语。
“谢谢你,卡西丽亚,我的提灯天使。”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好了,香烟没收了,医生不允许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