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听完。
过了好半晌,他嗤笑,低头点烟,“我听见了。”
敷衍,无所谓,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阿深,你不要在这里跟我打迷糊眼,我是你老子,你什么想法我用膝盖都能猜到!”
傅行深终于冷下脸来。
“猜到了,然后?”
“只要我和令秋不离婚,你和楚楚的关系永远不能放到明面上来。”
傅崇苦口婆心:“你忍心让楚楚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傅行深眯眼吸烟,懒洋洋地吐了个漂亮烟圈出来。
笑话。
他安静地抽完一整根烟,起身,走人。
“承认吧。”
走到门口,他身后,傅崇忍不住作出最后结论:
“你和楚楚,注定有缘无分。”
指尖的烟已经燃尽,他垂眸看了会,终于肯开腔,声音里染了点尼古丁的味道,背对着傅崇,他笑:
“缘是天定,至于分——”
他偏头,逆光中的一张脸妖孽俊美到极致,骨相利落分明,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事在人为嘛,老爸。”
伴随着大门关拢的声音,傅崇听见他飘来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傅行深走后,会议室空荡的像一片荒原。
傅崇独自坐在原位,弓着背,周身落满萧索。
楚楚是个祸水,比她母亲楚令秋惹的事还大,明天,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当晚,傅崇没有回别墅吃饭。
餐桌上只有楚令秋母女俩。
楚归梵拿筷子数着米粒吃饭,食不下咽,脸上情绪淡淡,眉宇间愁云惨淡。
回来住的半个月里,她都是这副状态。
她刚回来的时候,脸上白嫩嫩的,好气色直接从肌肤底下透出来,还有一点婴儿肥,又漂亮又可爱。
楚令秋望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幽幽一叹。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