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好像很快活的样子。”贺宸观察入微，“眼睛盯着她们看没有移动，对谁都笑嘻嘻的……”

“那你呢？”季云霆反问，“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

“你要跟我吵架吗？”贺宸声音不大，随即想到赵启明那年在酒吧门口，流着泪跟自己挥手告别那一幕，心一下子就碎了个稀烂，“是我错了……”

季云霆没有说话。

“我以前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不知道在你眼中是这样的心情。就像现在，我看谁都多余，对你表示好感的人更是碍眼，哪怕是这束花，如果你一直关注它，不看我，那我宁愿把它踩烂。”

贺宸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但那份认真与阴郁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你的占有欲已经深入骨髓。我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感到困扰。更不要说你后悔，因为后悔莫及。”

“听起来像是威胁对方，只要不变心就没事。”

“我就是在威胁你……”

“那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季云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回应了他，“正好我也有病，这种病是从一而终，好不了的那种。不管是六年，还是六十年……将与我的生命共存亡。”

贺宸的心中似乎被什么盈满，隐隐地膨胀了起来。

“赵启明，我累了，不想看电影了！我们回去好吗？”

“不是你坚持要来的吗？”

“可我现在不那么想了……”贺宸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我想跟你亲热一番，在这里我想抱你一下都无法实现。”

赵启明微怔，随即无奈一笑，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宠溺与妥协。“那就回去吧。”季云霆竟没有反驳他。

回到酒店的路途，车内静谧无声，只有车窗外偶尔掠过的风景在诉说着夜的深邃。

季云霆的心中并不平静，他尚未准备好面对贺氏夫妇的盘问与期待，这份压力让他显得有些沉重。

然而，当贺宸牵着他的手依偎在车窗旁，闭目养神时那份难得的宁静，他心中的忧虑似乎被温柔地抚平了一些。

下车时，季云霆特意向司机要了车钥匙，看向贺宸，“明天，我送你上班。”

他说得轻松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但季云霆注意到贺宸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而直接。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是送你上班啊，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