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晚上吧,我带他回去。反正他明天就要回德国了。”
说着,他走到父亲身边,有些不解地问道,“您找我就是这件事?”
“不全是——”贺正礼示意贺宸坐下后,继续说道,“荣辉地产的汪诚宾想要吉兴胡同那块地,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瓜葛?”贺正礼问。
贺宸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什么。
贺正说,“看样子他没有联系你,却托人约了我一场高尔夫。”
贺宸沉思了片刻,“原来如此。他这是提醒我,四年前高尔夫球场欠的人情债。”
“又是王家的事?”贺正礼耳目清明,“荣辉是搞地产的,王家是做建材的,除了王浩,我想不到别人了。”
贺宸深深地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问父亲,“他想要您做什么?”
“吉兴胡同是政府拆迁,他想要那块地,就只能走拍卖流程。”
贺正礼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后,继续道,“他怕竞争对手找茬,比如荣辉的死对头兴家控股,当年双方抢燕城那块地时,对方出价多少,他都照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是正当竞争,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贺宸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我们海外业务也经常遭到竞争对手花式找茬,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您正常赴约就行。”
“你打算怎么做?”贺正礼问,“别拆了东墙补西墙。”
“放心吧,爸,这回我不止还人情,还让他们倒欠我。果然老祖宗的话最有道理,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贺正礼听他这么说,才完全放下心来。
贺宸离开的时候,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爸,我不工作了可以吗?聘人来代替我—— ”
贺正礼抬起头,“说什么糊涂话?”
贺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老婆说我不工作了,他养我!”
“臭小子!”贺正礼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