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让莫嗟调了两千亿过来,准备和国际游资对抗。但危机源头都找到了,也就用不着了,便拿去赔违约金了。
不过也说不上赔,那都是林舆自己的钱。”
“啊?”
林宫蝉满头问号,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林舆收购股份有很大一部分是贷款,从我这儿贷的。他拿到违约金之后得还给我。
多出来的钱大概刚好能用来补税、罚款什么的,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不过就是等的时间长了点。他身上的案子不少,得查很久。”
“原来是这样啊。”林宫蝉点头。
“等等!两千亿!?放贷给林舆!?嬴姐你什么‘农场主’啊!?你也有矿啊!?”
“有的,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
蝉子直接被干沉默了。
见林宫蝉许久不说话,嬴启孜道:“挂了,我我在给阿鹤换药。林舆那边你盯着点,他的账可不止金融犯罪,等我慢慢收拾。”
嬴启孜继续给林宫鹤换药。
拆下来的染血纱布堆成一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病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这么几天下来就瘦了不少,本就立体的五官瘦得有些锋利了。
嬴启孜为他修理了胡茬,擦拭、按摩了身体。
他是那么桀骜的一个人,如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曾经的他挥挥手便能掀动风云,如今连喝水对他都是个难题,靠着营养液堪堪吊着命。
比行将就木的老人还要落魄,毫无尊严!
如那天空中有一颗最璀璨的星星,人们夜夜瞻望、欣赏。突然有一天星星不见了踪影,人们发现它时,星星变成了泥土里四分五裂的石头,光辉不再。
一滴清泪落在男人手背,那被针硬生生扎出来的乌青刺得那泪滴落得更快了。
他该是有多傻,一条轻飘飘的消息便把他骗了去,一头扎进深渊。
就算那消息是真的,为了自己的命,值得冒险吗?
既然他爱那个女孩,为什么不把命好好留着?
他曾问过她,她自己的命不是命?
嬴启孜后悔当时的沉默。
当时自己就该立刻告诉他:对,不是,她的命不值得任何人去救。
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今天天气很好,冬天的太阳比春天的雨更加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