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莺对面的九尺男子,自然是若羌族的尉迟景洪,他的身边伴着一位灰袍老者,身后也跟着几位武者,但身上的武服样式略有不同,而且呈青黄色。
慕容紫莺的居所,乃是大族长所赐,常人自然不可擅入。
而尉迟景洪来到此处后,又岂会遵守什么规矩,便带着人一路向里闯,口中更是嚷嚷着要见慕容紫莺。
管家只好带人不断劝阻。
可管家也知道尉迟景洪的身份,所以虽然身边有不少武侍可用,却不敢太强硬,这一路吵吵嚷嚷最后就来到了主院中。
慕容紫莺对尉迟景洪贸然闯入自己的宅子十分不满。
此刻她脸色凝重,双眼怒视着尉迟景洪,而尉迟景洪似有几分微醉的状态。
“尉迟景洪,你竟敢擅闯我的府宅。”
“紫莺,什么你的我的,现在你我之间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已成定局,你和我,自然就是一家人。”
慕容紫莺脸色凝沉,目显怒色的道:“住口,我早已和你说过,这桩所谓的婚事,我压根就不答应,而且也不可能成为现实,你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为好。”
尉迟景洪微醺轻醉,摇头晃脑,嘴角挂着淡笑,一脸得意的道:“何必呢,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桩婚事可不单单是男婚女嫁那么简单,而且像是这种事,在咱们西域三十六部族之间,并非稀罕事,你可曾听闻,哪一桩没成过?”
“紫莺,你未嫁,我未娶,你是大族长的孙女,我是若羌族少主,可谓门当户对,虽说以后我还会再娶,但毕竟是以你为尊么,你不亏啊。”
“我劝你还是认了吧,难不成,你还要忤逆大族长的意思?到时候,若是影响了家族的利益,你岂不是成了家族罪人?”
慕容紫莺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当即怒斥:“住口,擅闯他人宅府,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将你拿下。”
这一刻,慕容紫莺有些犹豫。
她心中的打算是,后天,就是定亲之日,那时候她将夜十七搬出来,其实她并未指望,那一番所谓的意中人的说辞,能够瞒得住所有人。
能瞒住最好,瞒不住也无妨。
她只要这么一闹,就可以让所谓的定亲无法顺利进行,而她那番意中人的说辞,也会因此传开,有了这件事,若羌族就不得不重新考虑,这门所谓的婚事还要不要继续。
最起码,这亲当日是定不成的,她可以得到更多的时间继续谋划。
所以,还有两日时间,慕容紫莺还不想将夜十七搬出来,因为一旦早了,被大族长知晓,只怕就要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