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朝芦苇丛大喊一声,嘴里也“嘬嘬嘬”的呼唤。
不一会儿,一只胖乎乎的黄色小狗崽儿就从芦苇里跳出来,朝冷焕汪汪几声,直摇尾巴。
“丧彪!你干啥去了?”
“汪汪汪!”
丧彪是那日破庙事件之后,周婆婆找来给冷焕作伴的狗崽儿,才四个月大,长得圆润,看起来很蠢萌,有点像小柴犬。
冷焕抱起丧彪揉了一下狗头,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悠闲吃草的大水牛,听见这边的动静,大水牛也叼着草竖着牛耳朵静静站着,一动不动,待看见原来是自己的牛倌儿,水牛立马失去兴趣地甩甩尾巴,继续低头啃草。
“不是说不要去芦苇荡追鸭子吗?小心掉进河里把你冲走!”冷焕吓唬丧彪。
“汪汪……”丧彪狗脸满是无辜。
“乖,好狗子!”
“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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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落日给远方的山峦镀上一层金边,田野间的白鹭斜飞离去,小牛倌儿才牵着牛逆着夕阳走向山脚主人家。
“周婆婆,我回来了。”
把牛送回林家,一人一狗跨进简朴的小院。
“哎,小焕,正好洗手吃饭。”
“诶!”冷焕应了一声,跑去隔壁自己的陋屋拿来窝窝头,和周婆婆一起吃晚饭。
桌上只有清粥咸菜,窝窝头,还有一盆鱼汤,冷焕眨了眨眼睛,“婆婆,哪里来的鱼?”
农家日子清贫,荤腥不常有。
粗茶淡饭,岁月清欢。如果不是冷焕从繁华的北郡城来,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她都以为这一切跟普通的古代生活没有区别。
实际上也没有区别。
如果她不离开这里的话。
周婆婆满脸慈祥,眼角岁月的皱纹十分和蔼,她笑着说:“今天林家开鱼塘,我买了一条。”
“来,你快尝尝。”
这样啊,冷焕看着碗里老人夹来的鱼肉,听着她的催促,慢慢挑了一点鱼肉放进嘴里,有点腥味儿,但还能接受。
其实冷焕不爱吃鱼,因为鱼刺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卡喉咙。
不过现在有得吃就不错了,她也不挑食。
干了大碗鱼汤,炫了两个窝窝头,打了个饱嗝,冷焕一如往常的准备去厨房洗碗。
刚站起来就被周婆婆叫住了:“小焕,等等。”
“婆婆怎么了?”
“王管事让你明天跟他一道去府城送鱼,回来之后,他就把你安排到府城酒楼的后厨帮工,这样你就不用风吹雨打在外面跑了……”
进城?
冷焕愣了愣,仔细一想,除了刘家外,城里她没有仇人,而今过了这么久,风声应该过去了。
可,“我要是进城了,您一个人怎么办?”
“哎呀,老婆子一个人习惯啦,我一个人好好的呢。”
冷焕一想,也不是不行,明天先去看看情况:“好,酒楼应该有休息时侯,那样我可以时不时回来看看您。”
恐怕周婆婆一个老人家都比冷焕更能生活。
洗过碗,躺在自己的陋屋,这还是村里人看她可怜,让她暂住的地方。
翻个身,看着窗棂上掉下来的一只小蜘蛛,冷焕有点头疼怎么赚取银钱,去神朝东边的缥缈仙宗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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