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正好摆放有一些果盘和酒杯,还有一瓶1982年库克年份香槟。
宫尚铃倾身向前拿起那瓶酒开了起来,忽然开口说:“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
“可怜?”
季云栀正要继续给他擦眼泪来着,一听这话便将目光再次看向宫尚铃。
宫尚铃倒酒在酒杯上,轻摇晃了两下后倾斜酒杯,观察气泡的上升轨迹,“如果说阎霆琛是阎家倒数第一受宠的孩子,你眼前这个叫阎星禹的孩子,属于倒数第二。”
沙发上,阎星禹听见这话低下了小脑袋,假装在看晃荡的小脚。
季云栀内心虽然有所好奇,可顾及到孩子在场,她怕触碰孩子伤心事,所以不想再问下去了,甚至想劝阻宫尚铃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宫尚铃仿佛能读懂她的心里想法,抢先开口:“要是阎家的孩子连这点承受能力都受不住,那长大更苦。”
然后她讲故事一样把阎星禹的来历说了出来。
“他妈之前是我父亲的秘书,有天趁着我父亲喝醉,那女人暗中爬上他的床。事后她怀孕了,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父亲,还买了张飞机票去别的国家生产,等孩子生了下来,她才抱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
说到这儿,她饶有兴致地扫了一眼阎星禹,话却对着季云栀说:“你知道后面他妈怎么了吗?”
季云栀不知道为何,听见宫尚铃问这话内心隐隐有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