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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孙文君端起一杯酒,甫一入口便喷了出来,“曹即荣,你们酒楼要死了,敢卖假酒?”
曹即荣疑惑的端起杯子,用舌尖舔了舔,脸上面上有点呆,“这不是竹叶青?”
孙文君鄙夷的撅了撅嘴,“是不是竹叶青,你喝不出来?”
说着看向自己的丫鬟,“算了,还好我今日有准备,朵儿,把我带来的西风醉拿来。”
“是,夫人。”
闷不出声的林婉言回神,“你还带着西风醉?”
孙文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就是上回,你说十年酒窖开封,给我送了十坛过来,我家老爹舍不得喝,昨天回了娘家,我给偷偷拿了两坛过来,这事少勤哥哥不知道。”
要是知道,那可惨了,一晚上都不让她睡觉,想起这事她全身哆嗦,他一个文官,体力怎么会那么好。
林婉言和曹即荣顿时忘了那加了水的酒,开怀畅饮起来。
这西风醉可是柳记的纯酿,现今主要售卖地在北方,属烈酒。
恰巧三人都喜这种酒,劲道大。
只是当林婉言将一道笋尖炖咕噜肉放近嘴边时,身形顿住,连忙拉住孙文君也准备夹这道菜的手。
“这道菜有问题。”
“啊?”曹即荣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筷子一扔就准备喊人,今儿个酒有问题,最后菜还有问题,他这宁国公府的小公爷颜面何存?
“别急,跟你们家厨子没关系。”林婉言淡淡的放下筷子,“满月,你去问问,刚才有些什么可疑的人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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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袁少勤冷凝的眸子瞟了眼赵雨兮,又瞟向她身后的杨恩琴。
杨恩琴见他看向自己,心中一喜,抿唇浅笑,嗓音甜得能掐出水来,“袁大人家的家风应是比较开放的,不然袁夫人的性子怎会那么的...不拘?”
这明摆着就是暗指孙文君在外面的行为极为不妥,不拘这种形容,大部份都会指男人,形容女人?
怕只有窑子里的窑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