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位堪称绝色的男人缓缓地从手中掏出一方精致的锦帕,小心翼翼地掩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双唇。
这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一般,使得他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青灰色的石板般毫无血色。
站在一旁的仆从见状,心急如焚地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生怕那沉重的油纸伞会加重主人的病情。
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主人手中那块已被鲜血染红的锦帕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和恐惧。
“主人啊,您为何要为了这样一个看似毫不相干、微不足道的人如此不顾一切地动用自己珍贵的内力呢?您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每一次强行运功都会给自身带来极大的损伤,这般自伤自残难道真的值得吗?”
仆从满脸焦虑地望着眼前这个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影,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解。
一直以来,自己跟随主人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但却从未目睹过主人有如此失态之举。
曾经,他见识过主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地处决敌人;也曾亲眼见到主人面对他人生死时无动于衷、见死不救;甚至还见证过主人情绪失控,疯狂地大杀四方,视人命如草芥之时。
可即便如此,主人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宁愿将自身性命置之度外,只为拯救那一个人。
然而,恰恰在此刻,男子耳边传来了仆从口中那句轻描淡写的“无关紧要”。
这四个字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男子内心最后的防线。
刹那间,他那双原本因为极度痛苦而紧紧闭合着的眼眸,猛然睁开。
一道凌厉至极的光芒从其眼中激射而出,仿佛要穿透一切阻碍,直直地刺向身旁那个不知深浅的仆从。
只见男子紧紧蹙起双眉,眉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显示出他此刻心中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他微微张开嘴唇,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以一种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口吻厉声道:“你说什么?无关紧要?她从来都不是无关紧要之人!她乃是我生命之中的全部意义之所在,更是我的命根子!谁若敢对她不敬,休怪我手下无情!”